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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无聊的公路旅行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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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寻找一些鼓励的话「只要你愿意和解…时间会协助你的。」

「一个以车隻身为家的人,居然也可以有家庭的体悟,让我很佩服。」牧师是真的很佩服,口气也一点都没有嘲讽的意思

「这个嘛…我也是有一些缘故的。」刑警欲言又止「我这几年和我的女儿处得不是很好。」

刑警有一个女儿,妻子生產后突然性情大变,经常在刑警执勤的时候打电话给他,频繁的程度甚至影响了刑警的工作,刑警的上司没有因为刑警生子而特别优待他,对刑警的上司来说,安抚好妻子是刑警分内的事情。

为此刑警开始多次与妻子争吵,妻子责怪他重视工作多于自己的妻女,自己怀胎十月生產的辛苦不该如此得到如此待遇,她值得更多的重视。刑警则是责怪妻子欠缺同理心,任务多次因为妻子的来电而延误,身为全家经济的唯一支柱,妻子应该体谅自己的丈夫,忍受这些微不足道的不安与寂寞。

女儿幼年的时期是在充满争吵的环境下长大,青春期时父母进入了冷战时期,保有婚姻的两人可以一连几个晚上都未曾有对话,女儿似乎也感染了这股冰冷的气氛,在家中渐渐沉默少话,多年前妻子因病过世后女儿就不再和刑警说话了。

每当晚上回家后,他的女儿见到他都将眼神别开,安静的走向自己的房间,刑警有时候会对着女儿的房间敲门,确定她在不在,但是女儿只是习惯的把房间上锁,从来不会回应刑警的呼唤,刑警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走错住家的陌生人,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格格不入。

这种令人不适的沉默就像一股无法呼吸的气体,让留在家里的刑警,每分每秒都压迫得喘不过气。有一次他跑出自家的大门,坐在自家门前,仅仅一门之隔,他都觉得空气舒畅多了,绑在身上的无形锁链似乎轻了一点,那个时候他才发觉,他的身体及心灵都渴望逃离这个家。

于是,他如以往的将部分的每月薪水寄给女儿当作生活费,自己则是窝在狭小的轿车上生活着,这种生活虽然一开始很不习惯,但是他说服自己,要自己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工作,自己会在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回去面对她的女儿。

「通常做爸爸的遇到这种状况都会恼羞成怒,你做出这样的选择真令人讶异。」牧师听完之后给了回应

「我…嗯…可能是有一些愧疚感。」刑警讲得很含糊

「愧疚感?」牧师还是听得很清楚

「不…没事。」刑警结束了话题

牧师见刑警没有继续的意愿,也没有再追问。

一段路程后,远方一座阴鬱的山脉从车窗外映入眼帘,很快就吸引了牧师及刑警的注意,从行驶中的车辆看过去,虽然还有一段距离,群山上盘旋着厚重的乌云,看起来山区的天气并不好。

「无聊山」没有什么吸引人的特殊外型,但独特的气质让它与眾不同,首先是道路与山脉之间的土地崎嶇而贫瘠,没有人在这里开垦农地,连杂草都生不太出来,更别提树木了,附近一棵树木都没有,就像是洒上一层盐一样,『不毛之地』就是这块地最好的描述,那一定就是「无聊山」周围崎嶇的土地。

山坡上的植树与贫瘠的周围土地呈现相反,长满高大又浓密的树林,树林的顏色比一路上看过的任何树都还要深,形成贫瘠的平原包围了浓密山脉的特殊景象。

可能是平原的土地实在太贫瘠,完全没有人开垦的痕跡,人烟罕至,连当地政府开闢车辆道路的意愿都没有,即使这里距离主要干道很近,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活动的跡象,会被取名叫「无聊山」大概也是这里实在无聊到没有人想过靠近的关係。

「接下来,就没有柏油道路了。」刑警小心翼翼的将车子开入颠簸的泥地,还有一小段距离才能通过包围着无聊山的不毛之地

虽然没有建设道路般容易行驶,却也因为长年经人行走的影响,仍有一条扎实而堪用的泥路。刑警沿着轨跡小心的往「无聊山」的树林前进。

「等一下可能要下雨了。」牧师看着头上逐渐厚重的乌云

「你有爬山野营的经验吗?」刑警问

「从来没有,我讨厌爬山。」牧师无趣的回答

「喔?为什么?」刑警好奇追问

「人类是永远不可能征服大自然的,爬上山岳就自认为已经征服大自然的人也太自大了。」

「啊…是啊,人类对大自然应该要保存着敬畏之心!」刑警想起了一个有趣的话题「因此山友间流传一些禁忌。」

「禁忌?」牧师难得有了反应

「例如登山的时候,不可以互相以本名叫唤。」

「喔?为什么?」牧师好奇心被勾起

「我也不晓得,听说是喊出真名的人会被留置在山里。」刑警也没办法给出好的解释

「没有任何原因?」牧师轻蔑的笑了一声「登山客相信这些毫无逻辑的传说?」

「我也只是听说!登山客都是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」刑警辩解着「可能和山神有关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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