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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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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不知道怎么变好,这不是他们要的结果,更何况那只是个爱读史书、敏慧过人的孩子。

大街小巷议论纷纷,大将军听完下属报告,回到内宫,又是一顿气。明明几日前,那些愚民还不是这样说的,他们甚至表明态度,万人联名,支持他做皇帝。然而他没想明白这些关节,等再找人问责,才清醒过来,他已经错失了杀李生生最好的时机。宫人都要李生生活着,要么杀光宫人,要么封闭他们。他急着把封锁大小关隘的命令传达下去。周琮留给他的恐慌渐渐到来了,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让那变味的消息流到更关键的地方。

大将军在这一点上显然做得很成功。下达政令不久后,寻芳镇以北建立起完美的封锁线,只许人进城不许人出城,当街议论朝政者,杀;意图南下者,棒刑,没收全部财产。寻芳镇再往南十里是数座小山峰和一湾青碧的江水围绕的江城,从这里起始,暴力无法染指,君命形同虚设,一日叁餐才是切身相关之事,版图、去留、身家性命,都完完全全属于人们自己。

江城与南州府以运河联通,遇上顺风天气,走水路南下,百里行程不过一日之间。

行者之中不乏舍近求远之人。

李承业随周迟住在运河沿岸城镇的一处客栈之中。两日前周迟带他来此,听她说这城中有位名医,是她的故人。周迟让他待在医馆,自己一个人出门逛去了。大夫姓余,给他敷药,在他伤口缝了几针。李承业咬牙挨过这阵痛,才知道这大夫是有麻药的。这做事风格和周迟简直太像了,难怪这余大夫会成为周迟的故友。余大夫还说道,所幸没起炎症,送医及时,过几天再来拆线就算痊愈了。李承业谢过医生,问过医馆的伙计,没人知道周迟去了哪里。他猜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,这里的路大多按东西方向走,方方正正的,像个规矩的棋盘,只要她能识别方位再回到原点就好。

周迟很是赞同李承业。目的地不在此间,无需停留,就不算迷路,就不算作异乡来客。

周迟带回来许多衣服、首饰,一些海棠糕、玫瑰馅蒸饼、蟹黄酥之类七七八八的点心,还有一只瘦长的盒子。李承业琢磨着,她叫他不要乱花钱,自己倒来劲。

李承业往她买的东西瞧了一眼。

没了周江澜,周迟的审美简直崩坏到极点。他无法理解周迟为什么要买大红的裙子,再配上绿色的腰带。又再者,草木灰颜色的长袍,配一条黄色的罩纱。他认不懂质地和纹路,只觉得每一件都是直接从染缸里捞出来的,扎眼又闹腾,个个奇形怪状,像发霉的水草、红艳艳的鲤鱼、灰蓝色的漆,全部打翻,胡乱搅在一起。

“李大哥。”周迟喝了口茶,撩起眼皮看他,“余先生怎么说?”

“干什么?”

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吗。说起来,前日渡口上,你以一敌百,当真勇气可嘉。”

李承业垂眸,无言地看着她,算是接受了她的吹捧。

他不说话,周迟也安安静静的。

这几日周迟偶尔会没来由地陷入漫长的沉默,不禁令他怀疑她的精神状态。他看得出来,周迟离开江城之后,一直在担心什么,有时话说到一半会突然失语,有时旁若无人地叹气或者微笑。他不想承认,但坦白来讲,他和周迟并不算多么熟,在他对她有限的了解当中,周迟不是这样的人,她很少犯傻。

还是之前在江城时好,他们见面次数不多,但每次都能让他的春梦生出更丰富更真实的联想。

他有些饿了。

“吃不吃羊肉?”

“好啊。”

“好了叫你。”

“李大哥。”周迟眨了眨眼,“能记你账上吗?我下午去书市碰巧参加了一个拍卖会,钱都花光了。”

“你买了什么?就这?”

李承业看向桌上那只狭长的盒子。似乎装不下什么,大概是一支笔,或者珠链、药材,其他不知名的小玩意。

“是啊。我原以为,知道这支笔来历的人没几个。谁知碰上一个女人恶意抬价,真他娘的可恨。”

李承业眼皮剧烈地一跳:“谁教你这么说的?”

“你啊,你那天就是这么说阿瑛的。”

“以后别说。我没这么教你。”

“哦。”

夜间两人在客栈后院的小亭子里吃羊肉火锅。周迟原本想让店家送到李承业房里去,却遭到李承业反对。

“怎么不在你那吃?”

“不好闻嘛,烟熏火燎的。”

“哟,原来你也知道不好闻啊。”

周迟吃饭堪比乌龟,等李承业酒足饭饱,周迟还在慢悠悠地给肉片两面都蘸上酱料。

“昨天也吃的羊。明天你想吃什么?”

“食不言,寝不语。”

李承业默不作声地看着她。

“李大哥。”周迟搁下筷子,倒了杯酒,送到唇边一点点抿着喝,“书市的拍卖会是午时开始的,我去得晚,还有一样东西没拿到。我去见过那个跟我抬价的女人,她有点……憨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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