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寡夫从良记 第62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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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起他。一时间不做那个知州,她也乐得轻松自在。

江孟真眼神便多了几分晦暗:“等淮安王的事情平息下来,到时候你定然能够重返朝堂。”妻夫本是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
他作为郝澄的正君,做得再多,皇帝也不会给他赏个官做,而是会选择提拔他的妻主亲眷。这世道对男子总是不公平些的,那些所谓的大女人们不会乐意被一个男人压在头上,但郝澄则不然。

郝澄瞧着他的样子,长吁短叹道:“我也没做什么,要算起来,那些功劳都是夫郎你的。虽说妻夫一体,但要我去沾了你的便宜,为妻心里还是不安。”

她总归是觉得歉疚的,毕竟那些精妙的算计,一盘盘的布局,都是江孟真来做的。她是对百姓有贡献,那是云州城的事情。若是淮安王成功拿下皇位,算起从龙之功,那都是江孟真的功劳。

她又不是什么厚脸皮,也不觉得男人是自己的附属品,一旦娶了江孟真,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对方的一切都占为己有。

江孟真却笑了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那些名声你若是不去领,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。咱们是一家人,你过得好,我便面上有光,是人都要高看我一眼。还是说,你升了高位,便要抛弃我们父女两个。”

郝澄连忙捂住他的嘴,朝着地上呸呸呸三声: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
江孟真将她的手拿开:“那不就得了,只有你对我一直这么好下去,心里念着我做过的那些事情。到底那些事情是谁做的也不要紧。”

郝澄对他已经是极好的了,不管他做什么,都是无条件的支持。若非有她帮着打掩护,又悉心照顾这个家里,很多事情他也不可能放开手来做。更何况许多虚名,都是他让这她去领的,而非郝澄理所当然的应承下来。

郝澄从来不会把他拘在家里,而且十分洁身自好,无论是在什么场合,都不会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。时时刻刻都念着他的好,在言语和行动中都把他这个夫郎挂在心上。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,他哪能再要求她什么呢。

郝澄便有些脸红,心里像是吃了糖一般甜滋滋的。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东西。

郝澄的屋子里燃着地龙,桌案上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响声。屋外头是数九寒冬,铅灰色的云笼罩在袁州城的上空,停了半个时辰的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。

被郝澄遗忘在脑后的李师爷又戴上了斗笠,她的四肢冻得都有些僵硬了,可过了这么些时辰,也没有人管她,她只好在雪地里里摩擦着双手给自己取暖。

她探长了脖子,看着郝澄那屋子里直哆嗦,心里幽怨地念着:郝大人啊,你怎么还不来啊!

郝澄半晌后到底还是想起来被她落在院子里的李师爷,到底也没有让对方进入她和江孟真的屋子来,只命下人带她去了接待客人的厢房,又让人捧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来给李师爷驱寒。

从冰冷的屋外进到室内,李师爷活动了半天冻僵的四肢,这才舒服地喟叹出声。还没有等到姜茶,她就不停打起喷嚏来,等到喝完一大杯辛辣的姜茶,她鼻子都被擦红了,看起来好不可怜。

不过李师爷再可怜,也引不起郝澄什么同情心,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被李师爷的唾沫星子喷到地方,擦干净了,才道:“回去告诉要你来的人,我对云州知州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,你愿意待着,我就做这个东留你住几日。你若是想要今日走,我也不拦你。”

这么长时间没见,郝澄对她还是一点都不客气,李师爷面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,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您就不好奇,让我来的人是谁?”

郝澄总算舍得抬起脸瞧了她一眼:“你会告诉我吗?”

李师爷摇头,很是为难道:“这个恕我不能告诉您。”

郝澄看着她的样子像是看一个白痴:“那不就得了。”不用李师爷说,她也能猜出来她后头的人是谁。直接问对方,她也不肯说,那她干嘛白费口舌问这么个蠢问题。

李师爷反应过来,脸涨得通红,显然是很难堪。郝澄原本是想和她叙叙旧,提点提点这个昔日的下属,但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,只摩挲了一会杯沿:“我瞧着外头天气不错,内子又患了病,实在无法分神照顾你,你还是早些回去来得好,免得天色晚了,路上横生枝节。”

这是明摆着逐客了,李师爷也不是听不懂人话的人,当下站起身来向郝澄行礼告别,只是走的时候,她又弯着腰低下头来,央着郝澄给个回信:“您既然都懂,那闲话我也不多说。只是这来一趟袁州城我也不容易,您惦记着咱们往日那点情分,劳烦给我一句话,我也好交差。”

郝澄稳稳坐在髙椅上,看着这昔日下属卑躬屈膝的姿态,一句话也不吭。李师爷以一种弯腰的姿态在那等了许久,双腿都站得有些僵硬。她估摸着郝澄这是真狠心了,便缓缓地直起身子来,一边用拳头轻捶着背,一边往外头慢慢的走。

她走出去的时候,一步还三回头,看着郝澄的样子在像看多年未见的情郎,那依依不舍的眼神,看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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