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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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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陶琢,仰起头,亲了亲陶琢的脸颊。

那一刻穿山而来的风席卷走廊,吹起一张不知被谁遗落在地上的试卷,白纸像风筝一样飞向远方。

“对不起,让你久等了。”

严喻轻声说,下一秒就被陶琢揪起衣领吻了下去。

十八岁

他们一上一下, 站在楼梯间接吻,陶琢依旧很生涩,牙尖,会撞到嘴角和唇瓣, 笨拙地想收回去时被严喻舔了一下。

陶琢松开手, 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耷着眼皮看严喻。他背对着太阳, 脸是模糊的, 看不清表情。但是严喻听到很轻的一声抽气, 鼻子翕动的动静。

严喻说:“又哭。”

严喻捏捏他的耳垂:“见不到我哭,见到我也哭。”

走廊上有人, 不方便说话, 严喻提起行李箱, 想和陶琢进508。陶琢低声说:“我手机还在下面。”

严喻说:“手机比我重要啊。”

陶琢摇头,不管手机了, 跟着严喻回宿舍。

周末只有陶琢在学校, 他不喜欢拉开窗帘,房间里暗暗的, 什么也看不清。严喻进来, 关上门, 刚放下行李箱,陶琢过来紧紧地抱住他。脸埋在他颈窝里,湿漉漉的凉意很快打湿衣领。

严喻没出声, 用手扣着陶琢后脑。哭吧, 现在可以哭了, 有人给你擦眼泪。

陶琢站着抱严喻, 哭了很长时间,终于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去, 感觉自己活过来。

“哭完了?”严喻把他拽起来,打了杯水让他喝,逗他说,“再哭一会儿?”

陶琢说:“你总是让我哭。”

严喻的手隔着校服摸摸他后背,有一点认错的意思。

陶琢缓过劲儿来,帮他把行李箱打开,一件一件衣服拿出来,衣服上依旧是熟悉的味道,他们两个的洗衣液是一样的。

陶琢蹲在那里,冷不丁冒出来一句:“我太想你了,所以才哭的。”

严喻说:“不丢人。”

严喻抱着陶琢坐在床上。床垫还没铺,就那么硬硬的一张木板,看着都觉得硌人,他们却拥抱着在毛刺刺的木板上面坐了很久很久。

严喻骨架比陶琢大,抱着他在怀里,下巴抵在头顶,能把陶琢整个人环进去。他们不用开口,在安静的呼吸里把所有话都讲完。像是某种动物的方式,紧紧黏在一起,大狗和小狗。

陶琢说:“起来,一会儿他们回来了。帮你把东西铺好。”

严喻点点头,逗他:“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哭包。”

“谁是哭包?”陶琢不服,把衣服丢到严喻身上,“我哭都是谁害的?我从小到大玩滑板骨折摔进医院都没哭,这么多年就被我爸气哭过那一次……”

再说下去要翻旧账了,严喻及时捂住他:“知道了。我害的。”

陶琢睁着眼睛看严喻,良久后说:“你让我等的太久了。”

明明是指控,眼里却带笑,全是重逢的喜悦。

严喻也笑:“对不起。以后都换我来等你。再也不会走了。”

陶琢笑笑,指着柜子:“装吧。”

严喻有很多事情要做,要重新铺床,要清点行李,陶琢给他搭手。

他们一起把严喻的床位布置好,像从前一样把牙杯并排放在阳台。蚊帐,沐浴露,小储物箱……全部回到原位。

雪白的校服在阳台上飘着,仿佛中间缺失的将近三百个日夜从未缺失。

单宇和乔原棋走回508时先是一愣,然后激动到忘记和严大神保持社交距离,直接跳过来“啪”地给了他后背一巴掌:“我靠!喻哥你好狠的心啊!终于舍得回来了!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!”

陶琢说:“说得好像什么时候要过你一样。”

单宇摇头,反击道:“哎,男人嘛,都是冷血薄情的东西,让我们陶小琢独守空闺百余天……”

陶琢把手里的衣架抽过去。

严喻回一中的消息很快就在群里传开,左右宿舍的人抱着盆路过,都伸脑袋进来和他打招呼。单宇说正好,出去庆祝一下,一伙人干脆翘掉晚自习,溜到学校外面吃大排档。

苏越廷举杯,说:“碰一杯吧,庆祝一下。”

有人笑:“庆祝什么,庆祝我下回大考排名肯定要后退一名了是吧。”

“庆祝五班平均分喜提新高。”

“庆祝我得回家吃我妈皮带炒肉。”

一群人没心没肺地笑,稀稀拉拉举起酒杯。他们也许知道严喻离开的内情,也许不知道,但都不重要了,其实没人在乎。

酒杯在空中碰撞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脆响。

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,严喻回到一中,回到陶琢身边。他重新住进508,依旧睡在陶琢下铺,依旧和陶琢做同桌。

陈娴把病养好,回去工作,离开南城前买了点水果来看严喻。母子俩站在宿舍楼下不知道该说什么,严喻就把手机递过去:“要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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