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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2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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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看着楼梯口的楚玉龄,手指搭在剑柄上,只等谈不拢,便拔剑而上。

一群小孩子,怎么老想着干架?袁拂衣嘟囔了一句,很有担当地走上前去,楚玉龄,咱们见过几面,不知你可还记得我?

楚玉龄缓缓转过头,撇了他一眼,道:不记得,你是谁?

袁拂衣一噎,不出意料的,他听见身后的贺洗尘发出抑制不住的浅笑,脸色瞬间通红。

众位小修士也不由得齐齐一哂,只道袁师兄也不是谁都能搞得定,诸如贺师叔,诸如这位楚门主。

原本面无表情的楚玉龄却忽然微起波澜,视线直直越过袁拂衣望向里头静坐的贺洗尘,一眨不眨的,好像有些发愣。

那目光惊异疑惑,又带着难以名状的喜悦,好像友人久别重逢。贺洗尘心下不解,便站起来,拂尘挂在臂弯上,徐徐朝他走去。

却见楚玉龄呼吸一停,身体不断颤抖着,苍白的脸上浮起激动的红晕,他猛地转头,扶着栏杆踏踏逃出楼去。

这,这是何故?刘闻书问道。

老贺,你该不会认识人家吧?袁拂衣也一脸惊奇。

贺洗尘却忽然捏了捏自己手腕上的骨头,抬起头来有些怔愣:好像是认识的?又无所谓地提了下嘴角,轻声道,噫,只认识他的骨头!

大梦谁先觉 2

楚玉龄的搅局让众人颇有些食不知味, 只有一个袁拂衣淡定自若, 完全不当一回事,拿起筷子重新横扫桌面。

人家乃一门之主, 应该不会对我们这些小虾小蟹出手。

那可说不定, 诡命师向来喜怒无常, 不能以常理揣度。新入门的小师弟们畏惧地低声交谈。

话正说着, 一柄青霜剑突然从他们面前掠过,剑光清亮,剑音呼啸, 直直插在楼梯口。

怕什么?袁拂衣在此,楚玉龄若是敢伤你们一根毫毛, 我便叫他有来无回!袁拂衣叼着酒杯, 平素不着调的眉眼往上一挑,生出些让人心安的从容不迫来。

小道长贺洗尘拾起酒杯与他唇边的杯子相碰,发出清脆的响声,轻笑道:莫小瞧你们袁师兄。袁拂衣仰头将酒饮尽,哼笑起来:也莫小瞧你们贺师叔。

青衣小剑子们被两个老江湖的气势一压,竟也渐渐镇定下来。他们瞧了一眼醉倒在贺洗尘腿上的裴珏, 不禁心生羡慕。

那可是贺师叔的大腿!百年难得一遇的道门传人!谁能轻易睡到?

裴珏此时正抱着贺洗尘的膝盖趴在他腿上, 显然已经睡死过去, 要不只怕不肯如此就范。这小孩平日里飞扬恣意, 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拽样, 如今那双明亮的眼睛闭起来, 睡相却极其乖巧。

贺洗尘一只手拿着酒杯与众人对饮, 一只手却依次摸过裴珏脸上的颧骨、驿马骨、将军骨、日角骨、月角骨、龙宫骨、伏犀骨、巨鳌骨和龙角骨。

考定九骨,参照九行,便可辨人命禄。

世俗界只将九成之术视为算命解忧的方式,在修仙界,诡命师却将此术发展到极致。换骨改命,窥测天道,无怪乎楚门中人个个不得善终。

如何?袁拂衣问道。

无碍。贺洗尘点头,楚玉龄只将他的「气」抹薄了一些,小榜首恐怕会不顺些许时日。

刘闻书登时松了口气:不顺便不顺,修仙一道,从来就不是坦途。

楚玉龄果真睚眦必报。袁拂衣忿忿不平,刚出门便如此倒霉,我总觉得此行要出些什么意外。

闭嘴吧师兄!

会不会说话?

袁师兄请你折返回宗!不要再跟来了!

闭上你那张狗嘴!

诸位同门师兄弟纷纷怒骂,十几支竹筷破风疾速射向袁拂衣。袁拂衣侧身一躲,见竹筷入墙三分,摸了摸鼻子悻悻收声,贺洗尘忍着笑意给他倒了杯解酒茶:醒醒酒,待会儿可不能犯糊涂。

楚家的名声不是很好。「命」和「运」这两样东西缥缈无定,本来就是修仙之人最为关切之事,然而有人可以强行干涉甚至扭变这看不透摸不着的玄虚,无疑便是犯了大忌。

幸而诡命师不多,虽乖戾孤僻,却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。一百多年前仙魔大战,仰赖诡命师推演,才算出魔域之主的方位。首山剑宗掌门飞来一剑、雷音寺禅师打出菩提印加之稷下学宫数位大儒合力,只堪堪将魔域暴动镇压。

即使立下不世之功,也挡不住楚门的衰落。诡命师终究斗不过天道,暴毙早夭 ,零落四散,如今只余楚玉龄一人。

楚玉龄独来独往惯了,做事只凭心意,不论善恶。别人畏他惧他,背后的闲言碎语,也全然只当放屁,但若惹到他不高兴不开玩笑,楚玉龄拼着身消道陨也要将人挫骨扬灰!

便是一个如此任性自我的神经病,在醉仙坊一见贺洗尘,却忍不住想要走近两步,最好能与他耳鬓厮磨。

楚玉龄当然没有对贺洗尘产生那种难以言说的缱绻之情。他只是只是

行了!安静一点!他恼怒地低喝一声,埋在血肉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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