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霓(终究还是迟了一步)(2 / 3)
吃!不然面要驼了。我跟你说,我做面的手艺是王姆教的呢!你吃过她做的,你再来吃吃我做的,一样好吃!”
“我今日馋的慌,是做梦梦到这面了!正好前段时间养病寡得很。”她笑着,替他倒酒。
“我有话要同你说。”
他抓住她的手。终于,这热络还是注定要灌了悲伤的。
她的笑渐渐隐去,眼神转到了面条上:“吃完再说。当然是吃饭最大。”
终于是动了筷子,拌开那面条。他全无心思再吃食上,但是又知道,现在不吃,以后都不一定有机会了。
“你要走了,对不对?”她打破沉默,轻轻开口问。
“你······你知道?”
“我今日本想是出宫找你,正巧碰到宫门外,那冯统领的妻子带着其他军属家眷求见王爷······”
“她同我说,现在武宁军前线群龙无首,应接不暇。我就猜到,可能今日你是被召去了。”
“阿霓······”
“若是,你是在纠结这个的话,你大可以放心啦!”
她语调拔高,听着仿佛就是一件小事的爽快清朗,但仍旧是低着头,还在扒拉碗,都快将面条搅茸。
“上阵杀敌,保家卫国,不就是你的责任吗!你也是应该要去的。”
啪嗒,雨下在那面条里。他放下碗,又将她的碗抢过,硬是逼着她抬头直视,才发现她婆娑泪眼藏了整条河,这般波涌,双眼早就又红又肿,不知道哭哭停停重复了多少次。
他捧过她的脸,吻就落在她眼睑之上,再然后落到她唇角,最后辗转到唇心。
又是咸,又是苦,不知道是谁的眼泪。兜兜转转,尘埃落定之时不是幸福,而是离别。
太残酷。
她是再按捺不住,只是觉得一切都太难以承受。千回百转,终究还是抵不过命运作弄。
君霓发了狠,推开了他。头也不回的跑回自己的房间里,落了锁。他追过去,被留在门外。
“我今夜就要回军营中报道了,明早在城外的何平关出发。”秦蔚澜开口,听不见屋子里的动静,七尺男儿,第一次觉得难堪,万般破碎了的柔情,此刻只想全部给她看。心也给她看。
他知道她隔着门,一定也是在听着的。
“我跟阿兄说了。若是你愿意,随军同行一起去前线也可以。你若是留在宫中,会给你长公主之位······但是我替你回绝了,猜你是不可能这辈子都困在长安。”
“想要浪迹天涯,去哪里都可以。”
“我应了他的要求。我跟他说,我肯领命带兵,不单单是为了江山社稷,是为了······”
为了你。
为了你能够从此与这权谋争斗再无瓜葛,为了你能够做自己喜欢的模样,为了你能够像以前一样,自由自在,纵游江湖。
“也莫要回唐门了······”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番话的。明明在天罗卫的时候,就发了誓,在不与她分别:
“你回到阆城,便选一位人心忠厚的男子嫁了吧。能够照顾你。会武更好,能够陪你练练功夫······”
“然后,忘了我吧。我们这般的关系,就算没有这些事发生,我们在一起,未来也会是遭受到他人非议的······”自己说这话,怕是自己就不信。
这只自由灿烂的燕,飞回属于她的阆中镖局,那是属于她的地方。
仿佛就是昨日之事,他坐在高堂之上,冷肃的看着台下的她,那自信满满不卑不亢的样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,稳稳当当地轻功落地,灿烂得很。
终于是传来微弱的声响。门后的人,在没点油灯的黑暗里,将他的一字一句听到心里,数着面上流淌的热泪。
君霓是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合着衣,靠着门一整夜。直到被敲门声震醒。
“唐姑娘!唐姑娘可在屋子里?”这声音听着她不认识,迷迷糊糊听见似乎门外还不止一人。
秦蔚澜······他是走了吗?
头壳疼得很,打开门,发现门口呼啦啦的十来号人,在清晨的阳光之中,阵仗浩大。面前敲门的这个男人是个守卫打扮的武宁军士,毕恭毕敬:
“叨扰唐姑娘了。今日大清早的巡逻的抓到这两人要闯宫,问了之后才说是要巡你,便压过来了。”
侧过身子,身后那一群人押了两个五花大绑的,格外狼狈。君霓揉揉眼睛,有些惊讶,却是想不到再次见到她,连忙上前去取了她口里塞的东西。
“郭姣!你怎么··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?”
那武宁军知道这两贼人似乎是真的认识唐君霓,便连忙给他们松了绑。郭姣气呼呼的,一脸灰,瞪着身边那群过度紧张的武宁侍卫,等君霓遣散了他们,才开口道:
“终于找到你了······害我和老爹一阵打听······和我们老爹一阵打听。”
这被捆的另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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