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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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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多时,她脑袋一沉,咚的一下磕在了红木贵妃榻的边缘处。

那红木硬得很,一下子把她磕醒了。

丫头一时心惊,四下张望,左右无人,捏着团扇的手紧了又紧,骨节隐隐泛白。

她看温桃蹊仍旧睡的安稳,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推她:“姑娘,姑娘?”

连着叫了三两声,温桃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。

怎么会睡的这么沉?

白翘深吸口气,有淡淡的异香入了鼻。

丫头瞳仁一缩,腾地站起身来,将这屋中一事一物仔细打量。

倏尔,东墙根儿紫檀长案上,青铜瑞兽小香炉上正有青烟缕缕。

白翘一递一步过去,缠着手,打开了香炉顶盖,深吸一口。

好厉害的安神香。

可这香中,她又嗅到了先前的那淡淡异香。

这香不对——

她一时急了,去提了茶壶,照着香炉中未烧尽的香饼浇下去,把这香彻底给熄了。

她想去叫人,可是不敢走,连翘还没回来,二爷也没来,只有她守着姑娘……

这香分明有人动过手脚的,是她们凑巧撞进来,还是这圈套原就是冲她姑娘而来?

丫头小脸儿煞白,想去叫醒温桃蹊,可一扭脸儿,青衫郎君正从门口疾步进来——

投鼠忌器

吴闵嘉酒量不错。

他刚出来办事的时候,人家喜欢灌他的酒,那时候他人小,历练少,被灌多了,醉死过去,事情谈不成,还闹过几次笑话。

他父兄是没数落过,毕竟人总是要慢慢成长的,可他知道,在父亲心里,多少是失望的。

后来他想,不能这样。

于是他学着喝酒,各种各样的酒,最温和的,最烈性的,他叫人买了很多,放在自己屋里,没日没夜的喝,一得空,就喝。

时间久了,他酒量就很不错了,至少再没有人能把他灌倒。

可是他眼下很难受,浑身燥热,他觉得自己喝醉的时候,都比不上现在难受。

他隐约记得有个容长脸的小厮,领着他一路走到了这里,他甚至远远地瞧见了那潺潺流淌的清溪,那时他觉得,若能不顾着世俗眼光,就这样跳进去,洗涤一番,该是何等痛快。

然后那个领路的小厮就不见了。

他眼前有一间屋子,外头没人守着,他想这是梁家安置客人们的地方,里面会有茶,应该也会有凉水。

他需要冷帕子擦擦脸,清醒清醒。

吴闵嘉扯了扯衣襟,脚步不成章法,一进了门,瞧见个面色惨白的小丫头。

他拍了拍脑门儿,觉得这丫头眼熟得很:“你……”

白翘吓坏了,死死地挡在贵妃榻前:“吴二公子这是做什么?这是姑娘们休息的去处,二公子怎么摸到这里来?还不快走!”

什么姑娘们休息的地方?

什么摸到这里来的?

他是被人领过来的……

吴闵嘉眼神迷离:“你是什么人?”

疯了,这可真是疯了!

白翘牙关打颤:“二公子是在同奴婢玩笑吗?您快走吧,我们二爷一会儿就过来了!”

可是吴闵嘉好像听不懂她的话,而且他举止乖张的很。

他修长的手,反手扯着自己的衣襟,领口敞开了一片,露出里衣来。

白翘忙别开眼,根本就不敢看,可他就算远远地站在那里,什么都不做,这幅模样,给人瞧见了,她们姑娘也只有去投江了!

她拦在温桃蹊前头,可只能挡住温桃蹊一半的身子。

吴闵嘉脑子里嗡嗡的,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。

他很努力地想,这丫头到底是谁,她说的二爷又是什么人。

可那丫头好像很怕他。

为什么要怕他呢?

他不是歙州城中出了名的温润君子吗?

吴闵嘉脚步虚浮,又上前去。

白翘嘶的倒吸口气:“你不要过来!”

吴闵嘉拉下脸:“你挡着什么人?好生放肆的丫头,简直是……”

他话都没说完,被人从背后一脚踹来,他哪里站得稳,整个人往前趴着,摔了下去。

下巴先着地的时候,吴闵嘉一下子被疼醒了。

他面色铁青:“混账!”

可是他根本没能站起身,已经被人骑在了身上。

他甚至没看清是什么人,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。

那人打了一拳,仿佛觉得不解气,便又是一拳。

吴闵嘉是没力气反抗的,要不是刚才的疼痛太过于清楚,他人都还懵懂,怎么反抗?

白翘捂着嘴,指尖颤抖着:“陆……陆掌柜……您别……您别打了,再打要……要出人命了。”

吴闵嘉鼻子里,嘴巴里,全都有血,实在是狼狈不堪。

陆景明双眼猩红,真是要杀人的模样,手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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