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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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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好了吗?

祝秋亭这么问过她几次。

如果纪翘的回复是肯定的,他的答案也没变过,说好,我知道了。

刻入骨髓的有两次,一次是想跟他进祝家,一次是求着他用她。

纪翘废话也不多,只跟他说,别把我当女人,祝秋亭。他们怎么保护你,我也可以。

当时祝秋亭反应是怎样,具体的记忆已经模糊褪色,但他那个轻笑,纪翘实在是一记很久。

那意思并不是[就凭你]?

是[我知道了]。

不管能不能办到,我接收到了。

那一次,纪翘确实做到了。拉斯维加斯赌场酒店里,她反应极快,代价是一枚99弹头。穿透伤,她不介意,裹着被子又蹦回隔壁房间了,过了二十分钟医生才到。

想一想,无论做事说话,祝秋亭在情绪上简直有道天然屏障,说不清是天赋还是培养的。

他那漫不经心,彬彬有礼的外表下,包裹着凶猛而强韧的灵魂,不知绝望与恐惧为何物。

祝氏失败过,不止一次,祝家也是。

商业竞争,势力角斗,没有一关容易过的,有一年,纪翘在的第一年,祝秋亭几乎是在警局度过的,当时风头正盛的对手要将他摁到底,四条海路全断,陆路被封,这只是明面上祝氏遇的动作,祝家还要撇开另说。

对手是曾看在祝绫面子上,帮衬过祝秋亭的长辈,了解多,下手也狠。媒体问起,他笑眯眯的评价祝十个字:子系中山狼,得志便猖狂。祝氏股价当晚跌停。

即使那个时候,纪翘也没见他情绪有太剧烈的起伏。

苏校担心的快住在大楼里,好几个晚上熬通宵,等祝秋亭从警局回来。

纪翘无意间看到祝秋亭回来,电梯门一开,他手中挂着件呢子大衣,大踏步往外走,脊背修挺笔直。路过苏校,看他那难看脸色,听见他低声说撤资方,问怎么办。

祝秋亭倒先笑开了,文件往人怀里一砸,说,关关难过关关过,往上爬,掉下来。就这两条路,选一个。

纪翘这才确定,别人或他自己的痛苦,都会化成帮他开路的熊熊烈焰。

她想学,可真难。

痛苦无法帮她开路。

纪翘看望完孟景,把上司送到了本市最好酒店,回家途中收到一条匿名信息。

截图,文字,视频。

时隔多年,纪翘第一次看得那么清楚。

纪钺的最后一面。

警局里的人没让她看遗体,直到火化都死死拦着,确实是对的。那甚至称不上遗体了,无法辨认,惨烈模糊。

她现在扛不过去,别说十年前。

纪翘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去,在一间不歇业的地下酒吧里待了快两天,没喝醉,后来不知道被谁灌了断片酒,终于能哭出来。

她被人扔到车上,带回了家。

纪翘还记得这是自己家。不是因为她有多清醒,是因为这个她从小住到大的家里,餐桌旁的高柜上,纪钺的照片正对着大门。

纪翘被人拎着,进门对上纪钺那双眼睛。

她上去就把照片摁倒了。

从祝秋亭的角度望过去,纪翘真是狼狈的要死。

头发散乱的披着,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,混合着汗和泪,细白的脖颈上青筋根根分明,快要爆出来。

他忽然伸手,摁了摁。

那处血管被摁下去一点,她整个人也像气球被戳到极小针眼,全身乏力,顺着墙蹲了下去。

“祝总,求你了。我就求你这一次,你走吧,行吗,让我安静安静。”

这是纪翘今天跟他说的头一句话。

嗓音哑得不像话,神情陷入茫然。

祝秋亭靠在她对面餐桌边沿,低头点了支烟,细微火光从指间一闪而过。

“纪翘。”

他走前两步,到她面前,单腿蹲下,右手抬高她下巴,这样纪翘整张脸都在他目光范围里。

祝秋亭说:“你想跟我上床,因为你想让其他人知道。今天如果祝氏在别人手里,你也会对他这么做。”

“我不想……”

他低头深吸了一口烟,笑一笑,把烟雾轻喷到纪翘脸上。

看她止不住的咳,祝秋亭好一会儿没说话。

他望着她,漫长而有耐心。

最后落在薄唇上,即使崩溃成这样,她唇峰和唇角弧度依然上翘,仿佛永远不会下沉。

祝秋亭想起她含住自己的样子,生涩艰难地吞了一半,湿软舌尖绵绵滑过顶端,然后就想认输退出,是他扣过她后脑勺逼她尽数吞下。

“你得理解,”祝秋亭摁灭烟,轻声道:“弱点,它很麻烦。”

他伸手抚过纪翘长发,垂眸望着她在痛苦里挣扎,连反应都给不出来。

而他依然从容温和,靠近纪翘温热耳廓时,低声将话灌进去:“酒喝多伤肝。”

“你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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