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(2 / 3)
烁着冷峭的些微亮光。
他惊惧未定,小心翼翼翻开自己裤兜,示弱道:“我…我没钱!”
“我缺你那三瓜俩枣?”
怀玥差点气笑,一拳打在他脸侧,没有像伪装怀南时故意压一压声音,完全是正常状态下在说话。
她直接就问:“认识史雁柔吗?”
“!!”
许之余本来就被迎面而来拳风吓了一跳,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浑身僵硬,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陌生女人会问到史雁柔,脑子嗡得一声直接一片空白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回过神,急速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。
察觉耳侧拳头好似收回,许之余找准时机就要往巷口跑,谁知女人似乎料得到自己会跑,下一秒后膝弯就传来一阵剧痛,他被狠狠踢了脚,狼狈扑倒在地。
“啊啊啊,我不认识她。”
“你当街行凶,你会坐牢的!”
许之余到底年纪小,心思纵然阴毒深沉,遇到这样的事也慌,他捧着余痛犹存的脚往前爬,“我真的不知道!”
怀玥眼力好,把他动作表情看得一清二楚,丝毫没有犹豫,精准一脚踩住他刚受伤的膝盖。
年纪小又怎么样,她根本懒得搭理,在她这里所有疑似犯罪或与就是罪犯的人都统一平等。
从前深入毒窝,有些毒贩会将当地小孩培养成专门用来迷惑缉毒警的毒虫,那些小孩见人就杀,她要是有一丝丝不忍心,早不知道死多少回。
她清醒地用力碾下去,如愿以偿听到许之余的惨叫也没松脚,眼神平静得近乎冷血。
“许之余,家住徐海市莲花区幸福小区3栋297室,目前在鎏金k3班读大一。父亲许业,五十五,晨辉机械厂经理,母亲蒋文,五十二,人民医院护士……”
怀玥将他家人细数,最后,她什么也不说,只一字一顿重复:“再问你一遍,认、识、史、雁、柔、吗?”
“认识,认识!”
许之余疼得冷汗直流,混沌大脑被一个个家人的生平占据,当即反应过来这是明晃晃的威胁,顾不得什么只好承认,声音中都带上了哭意。
“我和她不熟,只是同学!”
怀玥冷声:“她失踪,为什么不报警?”
这令人良心不安的话题让许之余又沉默了。
怀玥冷笑,替他说道:“因为有人包了你药费,所以你闭嘴,对不对?”
什么庆幸学校资助,根本就是谎言。
他沉默,只是为了自己。
利益主宰人心,在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的世界里,说不定每当午夜梦回还会顾影自怜般安慰自己: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人,没事,没事。
贱不贱?
不想再废话,怀玥更加用力碾下去,听着他克制不住的尖叫,藏在口罩下的唇角讥讽勾起。
史雁柔死得时候可能比他更绝望,更痛。
他还有脸叫。
“你知道什么?”怀玥心平气和问,希望不是自己推测出的答案。
“我不能说!”许之余终于哭了出来,他放弃挣扎,捧着脸不住地抽噎哽咽,“我说了就完了。”
许之余知道自己不是好人,他怨毒愤懑世道不公,明明多智近妖却活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,可对史雁柔,他也曾不安与悔恨。
只是不能说。
有人掌控自己的一切,钱堵住他的嘴,他的良心,一切都是不得不!
“这么喜欢讲废话?”怀玥向来没耐心,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,蹲下身以膝盖顶住他背部,随即一把抓起他的手往地上摁。
小刀抵上他无名指比了比,口吻凶得像悍匪。
“给你五秒钟考虑时间,我特别会拷问人,把你抓起来往某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一关,指头剜下来做口哨,皮扒下来做灯笼,放黑网卖一卖还能有个好价钱。”
这一番凶残无比的话让许之余直接懵了,他从小因过于聪明被人欺负,撑死拳脚相交,就是陶勇和齐河欺负他也顶多玩玩小把戏,从未碰上过这么狠的角色。
不禁回想起封家的律师陈欣,那天陈欣纵然压迫感极强,但也非常有礼貌,只说现实与抉择,哪见过上来就这样蛮横的人?
他紧张地想抽回手,可对方力道出奇大,硬是没法挣脱。
这时,他听到女人果断开始倒数,同时冰冷的刀锋已经向自己皮肉推进,刀割感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五。”
“四。”
“三。”
……
缓慢又紧俏的倒数声如同催魂的魔鬼之音,许之余冷汗越落越欢,脑海闪过一幅幅被剥皮抽骨的画面,他惊恐得开始颤抖起来。
无情的一字落下,侧眼看向被死死摁在地上的手,锋利刀刃的寒芒可怕得像是马上要割断自己指骨,大脑自动生成的无限遐想令他再也无法冷静。
许之余哆嗦大喊:“我说!”
怀玥没收刀,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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