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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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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,“这是你的事情,和本宫有何干系?只要你手脚干净些,也查不到你头上去,放心吧。”

姚妃把那包药粉塞入了袖笼里,若有所思地回到了永熹宫。

甫一踏进院内,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药味,只见小厨房的窗边余烟袅袅,便皱着鼻子随口问了句,“什么药味道那么冲?”

小宫女回道:“是太医给颐嫔娘娘的药。”

她虽然已经有了猜测,却还想印证她的猜测,于是假装关怀问:“颐嫔到底怎么了?”

小宫女道,“说是肠胃不适,吃什么吐什么……”

原来真的有了双身子,那她手中的这药粉,必然是堕胎药了。

她虚应了声,“想必是有些上火,要熬点好克化的梗米粥,配着药吃才好。”

心里却活络起来,不过短短一瞬,便有了主意。

她回了主殿,屏退众人,只暗中吩咐一个贴身宫女阿杏偷偷把药粉下到了安胎药里。

阿杏支开了煎药的宫女,眼见周遭无人,便赶紧从袖笼里取出药包,打开油纸,把粉末尽数抖落进乌黑的药汁里,拿起筷子迅速搅了搅,再重新盖上盖子,迅速地从后门溜了出去,把油纸揉成一团,丢进了草丛里。

就在她刚走不久,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忍冬便走了过去,俯下腰拨弄着茂密的草丛搜寻着,未几,便从缝隙里捡出了那张纸团。

她把纸团交给嘉月,嘉月打开细瞧颜色,又用手指刮了些残粉凑在鼻间轻捻,便知道是藏红花粉。

她又细细看了纸张,上面俨然有些蹊跷。

时下有店铺为了宣扬造势,流行在纸上印有自己店名,更有些特制纸张里含着暗纹,而这张纸,便是特殊的水纹纸。

一旁的忍冬忍不住问,“主子看出什么端倪了?”

嘉月状似无意问,“昨日侯夫人进宫了?”

“是,仲夏亲眼所见,一大早侯夫人便进了宫。”

行了,看来这药也有了出处,一下拿住了俩,更得她意了。

她拿起碗,仰起头咕噜咕噜,将那漆黑药汁一饮而尽。

过了晌午,嘉月便感到小腹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,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蹂?躏着,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,脸上更是没了一丝血色。

仲夏、忍冬,春桃三人齐齐围着,心头焦急得像火燎过一般,双手也不自觉紧攥着,手心更是潮湿一片。

“主子,快叫太医吧。”

“不行……”嘉月嘴唇都快咬破了,十指狠狠抠皱了床褥,指节几乎扭曲,可身下还没见红,为保万无一失,她只有继续忍着,再延捱一点时辰。

“主子!”

又是一阵绞痛袭来,嘉月疼得弓起身子,牙关紧咬,听着滴漏一点一点地流逝,脑海里像灌入了咸涩的海水,渐渐地混沌了起来,耳畔的声音也愈来愈模糊……

终于,她觉察出腿间有蜿蜒的血迹淌了出来,顺着她的双腿,染湿了她的衣裙。

她唇边勾出一抹浅笑,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。

三人见状,皆慌了神,幸好嘉月早定下了计划,于是三人按着原计划行事,春桃往太医院请太医,仲夏则赶去乾礼宫禀报给燕无畏,忍冬则留下来照顾着嘉月。

嘉月睁眼醒来时,便对上燕无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,那眼里空洞洞的,不知在想些什么,她眨了眨惺忪的眼,撑着双肘正要起来,忽地牵扯到小腹,嘶的一声又跌回去。

他才回过神来,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,缓缓把她放了下来。

“嘉月。”

“皇上……”她一开口,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,她抚着平坦的小腹,瘪着嘴道,“臣妾的……”

“嘉月,”他开口打断了她的话,双手握住她孱弱的肩膀,感到掌心下的骨头硌得他隐隐发疼,“你别哭了,朕也很难过。”

嘉月这才感到心头惘惘的,她知道那条脆弱的生命已经不在了,一种迟来的母爱无声地淹没了她,令她有些愧疚,不过理智又把她从绝望里拉了回来——若重来一次,她仍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。

于是便把被子蒙住了头顶,一抽一顿地哭起来,“是臣妾无能,守不住……”

燕无畏见她悲不自胜,喉间愈加干涩起来,“嘉月,是朕对不住你。”

孩子当然是不在了,将才太医把她解救过来,断言她伤了根本,日后恐难有孕。

纵观他前三十年里,未曾有一人能走到他内心深处里来,对于穆氏,以及其他妃嫔,他都雨露均沾,尽了自己责任而已,就连前头的滢嫔,他也不过是为了拢住她的母家。

可为何偏偏是她,明知道不可以,却总是纵容她的放肆?

穆皇后德不配位,从嘉月迈入了他心头起,他便屡次动了废后的心思,而嘉月心思缜密,精明强干,才是中宫的最佳人选。

只是想归想,无缘无故废后,岂不要被言官们戳住脊梁骨,再说了,如今的朝堂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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