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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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脊背,如被风雨吹打的蝶翅,在骤雨疾风中,艰难地震颤。

最后,他终于低吼着在她身体里爆发释放,长长的喘息之后,他慢慢扳直梁琇仍在细细抖着的双腿,让她整个身体都能伏在床上,他随着她的动作将自己完全覆在她的背上,紧紧将她裹住一般,鬓发间是轻轻的厮磨,又忍不住去寻着她的脸颊亲吻。

可吻着吻着,他却尝到了几分咸湿,他猛地惊醒,才意识到刚才有多失控,他赶紧抬手抹了抹她的眼角。

梁琇还在急促地呼吸着,却一直一言不发。秦定邦掰开她仍抓着枕头的手指,握着她的手收回她的身侧,和他的手臂一起紧紧贴住她的身体,沉默了一会儿,对她轻声道,“刚才……都是我不好。”

梁琇没应他。

“琇琇……”

依然没回应。

秦定邦有些慌了,几下便把遮在她脸上的碎发都抹到了耳边,这才看到,长长的睫毛上,正挂着湿漉漉的泪珠。

他瞬间被心疼和自责淹没,低头便去吻那眼泪,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
梁琇就那样安静地一动不动,直到秦定邦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受伤难受了,她才轻轻摇了摇头,“你要得那么急,我有些吓到了……”

那声音又低又轻,分明浸着责怪和委屈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秦定邦将梁琇抱得更紧。

直到两人紧贴着的激烈心跳,都重新变得舒缓,梁琇终于轻声道,“秦定邦,我再不会不理你了。”

秦定邦一听,终于重重地叹出一口气,笑意不知不觉爬上嘴角,心里却又暗恨起自己为何那般失了分寸,他挨蹭着她濡湿的眼角,“下次,下次罚我在你身下。”

听了这话,梁琇先是一愣,等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,便立即羞了起来。她把脸埋进了枕头,忍不住破涕为笑,闷闷的笑声里还带着奶乎乎的鼻音。

这笑声丝丝拂过他的耳畔,秦定邦知道,这是没再怪他。

梁琇被搂得热了,轻轻挪了挪身体,没想到刚才那如铁的坚硬竟然再次在身体里苏醒,她惊得刚要回头看他,秦定邦却突然抽身,从她背后翻身躺下,一手扳过她的身体,随后她便被他箍着腰,天旋地转般地骑坐在了他的身上。

她吓得一声惊呼,一下子趴到了他的身上,双手扶在他的胸口,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。秦定邦低笑,大手扶抚过她光滑的肩头,最后捧起她潮热未退的小脸,声音如同蛊惑,“现在,琇琇就来罚我。”

“我……我被他霸占了!”

战后物价飞涨得厉害,尤其是美国货开始倾销,大量的美国物资涌入国内,很多国货的销路都受到了影响,市场上物价飞涨,普通老百姓的日子,又艰难了起来。

但是上海的这些来自重庆的接收大员,对恢复城市经济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,反倒继续在条子、房子、车子、馆子和女子这“五子”上大花功夫。下手早的,盆满钵满,今朝有酒今朝醉,那自然是得赶紧享受的。下手晚的,大户抢差不多了,小户人家也不能放过。只要被他们惦记上,背后又没有动不了的靠山的,那最后总会被他们想方设法据为己有。

而且,那些从重庆过来的人中,正流行着一种很不好的风气。他们竟然觉得自己是从后方来的人上人,而上海属于沦陷区,沦陷区的老百姓是被统治的顺民,低眉顺目的没骨气,即便胜利了也是低人一等。

不管那些重庆过来的在抗战中有没有真的开过一枪,放过一炮,好些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有了高高在上的底气,青眼看人眼高于顶。以至于上海本地百姓戏称那些从重庆过来的,为“重庆人”。

其中戏谑揶揄之意,不言而喻。

总之,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盼来了国府。但是生活不旦没见改善,日子过得比以前还捉襟见肘,甚至连平等的国民地位也丢了。真是莫大的讽刺。

1946年的年,就要来了。

整个上海就是在这么个氛围中,迎接的战后第一个春节。

眼见着要过年了,梁琇也忙活了起来。这天,她先把孩子送到秦宅,让张妈帮着照看,腾出了空来,她要到先施百货给秦宅的老小再置办些礼物。

虽然到现在她和秦定邦都还没办婚礼,但作为秦家的儿媳妇,对上对下的礼数,是一定要讲的。

她给秦世雄买的是一套上好的茶具,给池沐芳选的,是好几样高档的护肤香膏,给秦则新买了一辆最新出的玩具小汽车,送秦安郡和秦定坤的礼物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。秦安郡的是一本现下已经不太好找的《水彩画百法》,还有一套纯英文的《国富论》,应该是秦定坤感兴趣的。

她还不忘给张妈买了一条时兴的羊绒围巾,这位老仆对小熊,是真心地呵护疼爱。

今天这趟买完了,要送给秦宅老小的过年礼物,差不多就备齐了。她把这些事办好了,也省得秦定邦操心。

张直今天被秦定邦叫走了忙活公司的事,秦定邦让冯通跟着梁琇出来买东西。

年前的先施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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