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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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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人的情绪一降,被注视着的我有些心虚,总感觉自己做了不该做的错事,想了想我提议道,“如果很无聊的话,可以玩会手机游戏。”

他歪歪头:“不无聊啊啊,我的手机放在宿舍里没带出来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

我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,“那就先拿我的好了。”

“篠原先生好像说过不能随便看人手机。”

他没有立刻伸手接过,而是努力地回忆了一番后询问道:“真子的手机里有什么不能看见的吗?比如研究所的保密文件之类的?”

“没有。”

我摇头,“我们工作手机和私人手机是分开的,这部是我个人的,随便用吧,没关系的。”

“相机可以用吗?”

“可以啊。”

“现在可以拍真子吗?”

“可以。”

我本身不怎么拍照,手机里储存的照片大多是和他一块出去玩的时候拍的,一部分是双人合照,另一部分就是我们相互为对方拍的照片。隔一段时间,我们俩会挑一部分去照相馆印出来,也算是留做纪念。

我一边敲打着键盘,一边佯装镇定地听着相机的快门声音作响,也不知道他究竟拍了多少张照片。

等我大致处理完工作,身旁细小的声音已然消失,独留左半身肩头承受的重量与发丝拂过脖颈的触感。

偏头,能看见铃屋的眼皮耸拉,看上去困得不行,头一下下地点着,如若不是手肘乘着椅子的扶手,整个身体已经靠了上来。

大致是我转身的动作惊扰了他,亦或是铃屋本身对此很敏感,他在我看向他的同时睁了下眼,确认了什么后随即又放松了下来,双目微阖,鼻腔中发出细微的哼唧声,他顺势迷迷蒙蒙地蹭了过来,整个人的状态像是打滚撒娇的宠物一样。

“好困”

铃屋一副不太清醒的模样,于是我趁机戳了戳他的左脸颊,触感柔软而细腻,一戳皮肤就凹陷了进去。被可爱到的我不假思索道:“去我床上睡吧。”

“哦。”

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,又三下两下踢掉拖鞋,缩在了床铺的一角后,兀然抬头问了一句,“真子也一起睡吗?”

下一秒,像是被他传染了,我也打了个哈欠。工作太长时间导致眼皮酸涩,自己的意识同样不太清醒,良心挣扎片刻后,我还是败给了袭来的汹涌睡意。

“啊那就一起吧。”

当我将身体压上床铺,伴随着木制零件的轻微吱呀声,被面上的褶皱同样如涟漪般散开。

单人床并不大,幸运的是铃屋和我均可谓是纤细,侧躺着便不会挨在一起。如若背对着他大概会显得太过冷漠疏离,但是正对着我可能会因为紧张而睡不着觉。因而我假装不经意地环住了猫咪抱枕(当年凉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之一),遮掩了自己发烫脸庞的同时,也挡住了来自对面的视线。

我继续把自己埋进抱枕,盖上被子,酝酿着睡意,“好困啊,我要睡了。”

熟悉的声线响起,他也有些倦怠,“唔那我也睡了。”

我“嗯”了一声,听见了摩擦的细微窸窣声,他大概也钻进了另一侧的被子里。

都说亲狎的举动是恋人间相互磨合的必经之路。因此我并不反感。铃屋的靠近总是和缓的,给了我充足的缓冲距离;几个月以来从未有过逾矩的举动,我也有足够时间来审视内心的恐惧、不安与惶然,将这些情绪逐渐消化。

携有繁复的思绪,我环着柔软的枕头,潜意识里注意着睡姿以及与身旁人的间隔,不知隔了多久,终是昏然睡去。

我不喜欢做梦。

有科学研究表明,人的梦境与现实有着一定的关联。我短短十八年的人生中,有将近十几年做着噩梦,即便离开了孤儿院,以及那些狭窄的黑暗空间,我仍旧常常困顿于奇怪的梦境中,但是一睁开眼后,除却头顶的冷汗连模糊的记忆都很难留下。

很幸运,今天的我大概是没有做梦的。

无尽的昏沉感终于脑内褪去后,我用力睁开眼,视野由模糊逐渐清晰。

我看见了一张瑰丽且熟悉的面庞。

都说脸部几乎是人最裸露的部位。我其实很少这么近距离地观察旁人的脸庞,当然,铃屋除外。就如我之前提过的,追逐美好是人类的天性之一,而我便是如此的肤浅——换言之,他很好看,我也欣赏喜爱漂亮的面庞。

约莫是察觉到我的醒来,铃屋静默地低头注视向我,游弋的视线由虚变实,漫无目的的散漫消退,瞳仁的暗红像是一匣子打翻的玛瑙,碎在了深邃的目珠中。面上蒙有紛遝的阴影,这些规整的黑色缝隙间藏着朦胧熹微的橙光。

“下午好”

他顿了顿,意识到什么后纠正道,“啊,不对,快要晚上了。”

睡午觉结果睡到了傍晚吗?幸好已经把工作全部处理掉了。

我重复他的话语,“晚上好。”

我有一个坏习惯。每每睡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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