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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心里的精液流下去了。

宁心一颤,复又垂下头,抿着满口的膻腥味匆匆起身,背对着沉岚知踏进庭院里,以雪洗手。

沉岚知还竖着。

本来射过之后软了七分的,但一瞧见宁心跪在他身前,可怜兮兮饱受蹂躏的模样,他就又硬了。

神奇。

他明明没有断袖之癖的,怎么会对着一个哑巴小厮三番五次地动情?

但这目前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,以出精来解毒,效果甚好。

于是沉岚知心情愉悦,冲着那纤瘦的背影扬声道:“过来,再来一回。”

宁心仿佛听见恶鬼在召唤,她想也不想地就把头摇成拨浪鼓。

沉岚知失笑:“不想要大大的奖赏了么?”

宁心捧着雪,将半张脸都埋进去。

在青楼院里洒扫时,她就规划过自己的将来。

其实她想要的生活非常简单,田野湖畔盖一座房,不用大,结实点,前院里栽花种树,后院里养鱼种菜,这样她便能一年四季都闲居,当一个逍遥自在的隐居布衣。

再给父母立一双碑,就立在栽种的桃花树下。

有他们在天庇佑,宁心相信自己能过得悠闲又惬意。

宁心搓搓脸,又把雪扑干净。

她回到沉岚知身前,眼睛鼻头都还是通红的,好像还没有从窒息的口侍里缓过来一样。

她把轮椅推回屋里,掩上门窗,随后从枕头底下摸出春宫话本来。

期间沉岚知没有出过声,他耐心地观察着她,他感觉她有话要说。

果然,宁心指字问他: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?

着急到落泪,肯定有特别重要的原因。

沉岚知轻轻笑起来:“你猜猜看。”

宁心已经猜过无数遍了,她“说”到:有人害你,还会再来。

沉岚知的眼神里透露出些许赞赏:“大夫每十日来诊脉一次,在大夫来的前一晚,就会有人潜入投毒,喂给我一颗药丸。”

宁心拧起眉心。

对,在沉岚知床边趴睡的那晚,正是大夫要来的前一晚。

而那晚,沉岚知浑身汗如雨下,宁心还以为是被棉被捂得太热,眼下再看,想必他一直在绝望中苦苦挣扎。

宁心深吸一口气。

她都不敢细想。

话本再次翻开,宁心问:你没有被香迷晕吗?

沉岚知很想做一个耸肩的动作,他道:“屏息就行了,可惜那时我眼睛睁不开,并不知道来者何人。”

宁心慢慢地点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

距离下次医生来诊脉,还有两日。

所以那个投毒的人,又要来了吗。

晌饭吃肉骨头汤。

宁心把砂锅端到屋里,用小勺一口口喂沉岚知喝汤。

沉岚知不满足:“好歹给我吃口肉,快馋死我。”

宁心笑起来,习惯了,之前顿顿是汤,喂一勺,还要抬下巴再捋捋脖子,怕下不去。

如今嘴巴能动了,自然要大快朵颐。

宁心剥下一块儿脱骨的好肉放在勺子里,沉岚知期待得恨不得扑身去抢,他说:“你也吃。”

宁心点头。

估计全苏州城,都再找不到一个和主人家同吃一桌饭的仆人了。

饭后,沉岚知被安置在窗边赏景消食。

他心中有计划,但需要宁心来配合。

宁心、宁心。

记得那晚是福春领来的,当时福春说,宁心是大少爷带回来的人,代替丰收来伺候自己。

沉岚知喃喃:“可也不像。”

沉岩明是投毒的第一人选,要么亲自来,要么派人来。

毕竟弟弟瘫了,哥哥就是最大得益者。

他们兄弟之间可没有情比金坚一说。

可若宁心是沉岩明的人,那这几次的泄欲之举就完全说不通了。

正思考着,宁心收拾完厨房回来了。

她竟摆出笔墨纸砚,往磨盘里添水磨起墨汁来。

沉岚知好奇道:“要写什么?”

宁心看他一眼,眼里的得意都要藏不住了。

她握笔斟酌一瞬,随后一笔一画认真书写:

契约书

今家仆宁心,不分日夜照看沉岚知,任劳任怨,无可挑剔。

遂赏赐金元宝十锭,银元宝二十锭,碎银五十颗,铜钱五十串。

永不追回。

沉岚知,宁心。

沉岚知乐不可支:“我当什么,你大可再多要些。”

宁心摇摇头,这已经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,过上自己梦想中的田园生活了。

她另起一张宣纸,提笔到:画押?

沉岚知爽快道:“画,待我好了,当即兑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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