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6)(1 / 3)
那日和郁辞舟在巷子里打斗的是不是你?江浅开口问道。
狼妖张了张嘴,盯着江浅半晌,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禽族,高阶大妖,长得好看,脾气差
眼前这恩妖是郁辞舟家里供着的那只孔雀!!!
是是我。狼妖小声道,目光中满是心虚。
江浅凑近他,冷声问道:此前去朝广陵大泽送灵石的,是谁?
是狼妖张了张嘴,额头冷汗都下来了。
完了完了,他心中暗道,郁辞舟的小兄弟这下他是保不住了。
这孔雀太凶了,真要切了郁辞舟,他也没本事拦住啊!
况且孔雀是他们家的救命恩妖,他和郁辞舟的交情,哪里比得上这救命之恩。
今日若非江浅出手,他可就真的家破妖亡了。
灵石?兔妖开口道:恩妖问的可是妖使大人手里那灵石?
江浅目光一凛,问的:妖使大人的灵石?
兔妖开口道:是啊,灵石那东西得来不易,整个兽族也没有几块,都在妖使大人那里,旁的妖手里都是没有的。
狼妖拧着眉头叹了口气,根本不敢开口阻止兔妖说话。
眼前这兔妖和孔雀,他都惹不起,他能得罪的只有郁辞舟了
对不住了,妖使大人。
狼妖满心愧疚,选择了闭嘴。
江浅拧着眉头思忖了片刻,朝狼妖问道:郁辞舟先前派谁去的广陵大泽?
派派狼妖吞吞吐吐半晌,到底是不敢骗江浅,只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兔妖见江浅这副神情,知道这个问题应该很重要,又见狼妖吞吞吐吐不开口,便又在狼妖小腿上踹了一脚,开口道:恩妖问你话呢,说啊。
广陵大泽寻常妖阶的兽族哪里敢去狼妖苦着脸道。
他就差明说了,可他心里仅存的一点良心让他自欺欺人地又挣扎了一下。
但话已至此,江浅又不是傻子,怎么能听不出来。
便见江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掌心封着的妖气,目光中骤然生出了一丝杀气。
好你个郁辞舟!
怪不得从见了面到现在,死也不肯在他面前释放妖力
原来那个该死的兽族混蛋,竟是你!
狼妖和兔妖几乎没来得及反应,便见面前白光一闪,江浅已经不见了。
妖使大人惨了狼妖喃喃道。
兔妖并不知其中利害,开口问道:多惨?
狼妖道:会断子绝孙那种惨。
兔妖一惊,忙道:你要不要去看看?
不去。狼妖收回目光,这才有机会释放方才那惊惧之情,忙将兔妖抱在怀里一顿揉搓。
方才从饭馆里赶回来的路上,他是真的将最坏的结果都想过了。如今兔妖和小崽子都安然无恙,他一边觉得庆幸万分,一边又觉得后怕不已,那心情当真是五味杂陈。
现在别说郁辞舟要断子绝孙,就算郁辞舟脑袋被江浅削了,狼妖也不可能再抛下家小去掺和这事。更何况要动手的人是江浅,他真要去了帮谁都还不一定呢,说不定最后还得帮江浅扯着郁辞舟的腿,好让江浅方便下刀。
江浅怒气冲冲回了平安巷,一脚踹在郁辞舟家的大门上。
好在门没锁,否则他这一下估计连门框都要踹掉了。
院内空空如也,江浅一身杀气,手里拎着灌注了妖力的羽刃,在郁辞舟家里找了一圈。除了院中的灵树和灵树下茫然啃树叶的兔子,家里并没有别的活物。
别说郁辞舟了,就连小八哥都不知去向。
郁辞舟这王八蛋知道自己身份藏不住了,竟然跑了!
江浅心中那怒气没有着落,提着羽刃在院中斜斜一劈,将灵树的树冠砍掉了近一半。断掉的树枝骤然砸下来,吓得小兔子仓惶逃窜,而后躲到了石桌下头,一脸惊恐地偷偷盯着江浅看。
院中灵树的叶子翻飞飘落,惹得四周灵气不住波动。
江浅立在院中,脑海中不断想起那些画面
广陵大泽的清风阁中,带着鹤羽面具的兽族混蛋,让江浅求他帮自己。
江浅每次痛骂那混蛋,换来的便是被对方欺负到哭。
整整三天三夜,江浅记得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次呼吸。
他生怕自己忘了那个混蛋,届时找不到人寻仇
这些画面在江浅梦中反复过无数次,而今画面里那个让他恨不能剥皮抽筋的混蛋,骤然有了身份。于是江浅记忆中那戴着鹤羽面具的脸,不知不觉间都变成了郁辞舟的脸。
郁辞舟,这个让江浅记恨了这么多年的混蛋,如今在江浅心里又多了一条罪名。
而且郁辞舟这次的点戳得不偏不倚,正中江浅逆鳞。
江浅一时间思绪万千,脑海中不住回想自己来了京城后的经历。
他先前不觉有异,如今得知真相后再仔细回忆,才发觉郁辞舟这些日子在他面前,当真处处都是破绽,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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