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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4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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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了马佳琪一句在国外过得怎么样?找男朋友了吗?时,一双耳朵已经跟兔子一般笔挺地竖了起来,等过了十来秒又听徐母带着颇为嗔怪却又有些莫名欣慰的口气说道:还没找?那回国以后可要抓紧咯。唉,我们家老三啊,也还没着落,一天到晚地就知道工作,一点不知道体谅家里人的苦心。时,更是幸灾乐祸地瞥了两眼坐对面的徐新。

马佳琪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跟徐母的谈天上,时不时便跟这位幼时见过几次的徐家伯母讲些留学时遇到的趣事,把对方逗得眉开眼笑,以至一顿饭光用听的,就吃了个八分饱。

席间在座的,基本都看出了徐母的意思,便也纷纷跟在后边附和,话里话外地将桌上唯二两个单身的青年男女往一处凑,直说的本就对徐新有意马佳琪娇态毕露,偶尔望向对方的眼神含满了欣喜羞涩。

徐新却始终只不冷不淡地应付着,长辈们怎么问就怎么说,让人一时摸不清心中喜恶。

徐光则依旧不动如山,只当母亲意有所指地转过来对自己说到你呀,平时也要多关心关心你弟弟的个人生活,别老只顾着b市b市的,听到没有?,才笑着应了两声。

饭吃完,徐光也就要备返回b市,照例是徐新亲自将他送至机场,临走前,一大帮子人将哥俩送到前厅,你一言他一语地客套交代着,马佳琪也跟在后面,一双眼遥遥对着门口的徐新,直目送着对方坐进驾驶座为止。

徐光坐在车里,看着窗外在细雨迷蒙中不断后退的家乡景色,几分钟后忽然低低笑了起来。

看来马家快忍不住了。

徐新手搁在方向盘上,闻言只挑了挑眉,盯着路况没说话。

徐光又对着外面看了会儿,又接着半似玩笑含义不明地道:其实马佳琪条件不错,你如果感兴趣,谈一谈也不是不可以。

徐新望着前方的目光动了动,仍是沉默。

徐光见他始终没什么反应,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。

恰逢车遇到了红灯,在上高架前的一个路口停了下来,雨刮器在前窗规律地摆动,几个来回之后,徐光的声音再度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,问的却是:听说你前一阵往x县跑得挺勤?

徐新握住方向盘的手微一动,还是没答话,只在数秒之后勾唇笑了一笑。

怎么样?徐光观察着他的反应,片刻后,又问道,有什么收获吗?

徐新闻言虚握在车档杆上的右手食指敲了敲,趁着指示灯还未变换,扭过头来将视线停在了对方身上,半晌后似笑非笑地问道:分厂提前一个季度完工,算不算收获?

徐光目光几经变换,最后也跟着笑了笑,转回脸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。

此后的路途中,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多半还是围绕着近期的工作,间或夹杂着些近期家中的琐事,直到40多分钟后等车到了地方,徐光才在临行前将话头又拉回到了两人最初的话题上。

他斟酌了下,看了熄火解安全带的徐新一会儿,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。

徐新停下手上的动作,抬起目光来看向了他。

徐光顿了一顿,静了好半晌,才若有所指地开口继续道:温水煮青蛙的确是麻痹敌人的一个好办法,但这个方法在火力不继的情况下,也同样最容易得不偿失,甚至适得其反,以至于最后猎物还没倒下,我们的水反却提前凉了。

徐新的神色微微一动,没有接话。

徐光回视着他,稍一停后,别开了视线微微笑了笑,接着道:所以适当的时侯,别忘了往火堆里添把柴。毕竟诱饵越若即若离飘忽不定,也就越能强有力地激发猎物急迫的侵占欲,并同时让他们在狂躁的状态下放松警惕。

徐新依旧没接话,车厢一时被徐光的独自低语衬托得异常安静。

他慢慢说完,微偏过头看了眼坐在身边正微皱着眉不发一语的弟弟,虽徐新始终没吭声,他却知道,对方一定理解了自己所说这番话的含义。于是数秒过后,又半似喟叹地接着道:c市再大,医药市场也不过就这么一点,有人做大,就难免会有人被挤入夹缝。再加上现在形势紧张,通往康庄的道路往往只有窄窄一线,药械的合作被姓徐的拿下,短时间内就很难再改姓马。所以惹人眼红被人觊觎,甚至暗地从中作梗破坏,也都很正常。可正常,不代表无限的容忍与退让。

徐光慢条斯理地说着,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往事般,调转着视线望向了天光阴沉的窗外,良久,方敛尽了先前蕴积在眼底的笑意,启口缓缓念出了两个人的名字:马辉,马忠平。

徐新听见,搭在变速杆上的手也跟着略微一动。

七年前,徐伯达因痛失二子徐中而病情急剧恶化,不久后就在医院中病逝,彼时的徐新刚全权接手了徐中的公司不到一年,李平也还身处市经管理的位子上,便有意借由徐中留下的这家当时在c市规模最大的药械公司和b市牵个线,和对方达成长期的战略合作,却不想就在项目刚谈出个眉目,b市那头也刚表现出合作意愿的时候,省委却忽然下达了调令,暂免了李平同期兼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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