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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友6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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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二叔一口咬定:“你知道账房李为何会辞工,那是被我辞退得哇,我早就发现他与白家来往甚密,可你爹一直不信,后来露出马脚,让我抓个现行,便辞退了。”

苏想起前些日子辞职的账房工人,刚辞职,苏家就出了事,所有的矛头指向二人,这些日子积攒的怒气,加上苏父的死,让苏气昏了头脑。

他立刻冲去找白,白在来苏家的路上,大老远看见苏脸色不好,正要开口询问,就被一拳打翻在地。

“你滚!”

白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看到苏两眼通红,悲恸欲绝得样子,心道恐怕解释什么,苏都听不进去,便决定先回家,等苏冷静下来在细细详谈。然而在苏的眼中,却变成了被识破真面目后的心虚,落荒而逃。

苏父的丧事很简陋,往日里颇受照顾的亲朋好友,只来了寥寥几人。倒是白一大早赶来,依旧是被赶走的下场。

白不想闹得太难看,并未解释,只是远远一拜,便转身离开。苏二叔做了两天样子,又出去花天酒地。

晚上,苏守灵的时候,苏二叔回来说:“苏,你爹死了,二叔无能,也不想拖累你,宅子买了,我们分家吧。”

苏很是愤怒,打了二叔,二叔狂怒地叫嚣:“我也是为了你好,你不要太自私,我告诉你,你爹死了,这个家也有我一份。”

耐不住苏二叔的无赖,苏和二叔还是分了家产,在苏的坚持下,老宅没有动。苏二叔只要现银,苏把能当的当了七七八八,老宅彻底空了,对苦苦支撑的苏而言,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
以前有白的帮忙,他并没有发现一个染坊的运作,竟然如此复杂。最忙的时候,一天甚至睡不了一个时辰,精神也一度接近崩溃,依旧经营不善,面临破产。

他终于想起白,冷静下来的他,觉得也许当时应该给白一个解释的机会,恰巧,白来了,说出了此行目的——收购。

苏几乎立刻就恼了,他愤然道:“好你个白,枉我当初……“

苏忍了忍,还是没有说出渡源镇的事情,继续控诉:”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,先是道貌岸然跑来帮我博取信任,却暗地里做手脚,现在苏家落难,你就原形毕露,你滚,从此我与你再无瓜葛。”

白想解释,可是被苏不听,只是将他赶了出去。

日子还是继续,苏只能去四处求人,平日里来往频繁的亲戚朋友,一个一个都出了远门,求问归期,答曰遥遥无期。

孤立无援的苏,对白的恨意愈加深重。他悔不当初,若当初在渡源镇,他并没有执着于救白,同其他人一样借故离去,现下应该是另一番光景。

外地来了一个百老板,不知从哪里打听苏家的染坊,提议合作,他也打听到苏家的困难,表示愿意出手相助。

这个老板来得刚刚好,苏本身有些顾虑,可面对眼前困境他已然束手无策,只能选择了合作。在百老板的帮助下,苏度过了难关,苏家的染坊存活了下来,他终于等到了人生的转机。

重新振作起来的苏,相信百老板,便是自己命中的贵人,决定与这位贵人共同经营染坊。可惜这贵人常年在外行商,不过这也好,他能不断地为苏带来不错得客源和订单。

媒人介绍了一位姑娘,那姑娘姿色普通,眼中一汪秋水似曾相识,他之见了一眼,就沉溺其中。

又过一年,那姑娘为苏诞下一子,便难产而死,苏心中难过,但要独自抚养孩子,让他不得不迅速打起精神。欣慰的是,这孩子天资聪慧,三岁识字,五岁过目不忘,七岁出口便能成诗。

后来苏子同苏当年一样,踏上了科考的路途。苏在家焦急的等待,更是比自己当年还要紧张。终于从京城传来消息,苏子中了榜眼,当真是出人头地,光宗耀祖。

苏子回来,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。苏父也寻思着给儿子说一门亲事,苏子却以各种理由回绝。苏父询问,苏子猛然跪下,对着父亲磕了三个响头,额头贴着地面,道:“儿子心中早有心仪之人。”

苏甚是喜悦,哪里会怪罪:“这是好事,哪家的姑娘,为父去提亲。”

苏子依旧跪着不愿起身,恳切道:“儿子不孝,没有听从父亲教诲,远离白家,儿子喜欢的人,正是白家长女。”

苏几乎当场气晕,这么多年他一直无法释怀,无论是错过的科考,还是被白气死的苏父,险些收购的染坊,这一笔一笔,让他如何容得了白家的人。

“想要娶白氏女为妻,除非我死!”苏撂下狠话,独自留下跪在地上的苏子。

苏子再未提及此事,只是后来,也再未提及娶妻一事,苏急在心里,悄悄帮苏说媒。

苏子在外做官,几乎很少回家。苏觉得这几年帮助自己的百老板的女儿就不错,可是跟苏子一提,苏子表示非白女不娶,苏无奈逼婚。

苏子哭过,闹过,大骂过,苏不为所动。从来都乖巧听话的儿子,却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忤逆自己,心中对白家的恨意更深。

苏子消失了,第二日,人们在河边找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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