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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8了却山中寇贼事(二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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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俗,尤其近些年,因为疫病频频,各地郡县官寺、百姓对此更为重视。所谓“逐疫”,不是具体行政的措施,而全是形式上的,比如在正旦这一天“祝椒酒饮之”、“画鸡於门”等等。

虽有子不语怪力乱神一说,可因为科技条件不足等等缘故,两汉之民还是很迷信的。

乐彪把县中起了伤寒归结为是因为“有县民没有在岁首逐疫”,这句话还不是最荒诞不经的。荀贞听过的最荒诞不经的话是:去年黄巾生乱后,有好几个朝中、郡县吏员和地方的名士都曾说过“对贼读《孝经》,贼自消弭”。

不过,乐彪荒诞,却不代表别人也荒诞,荀贞不用说了,戏志才对此也是不信的,闻言皱了皱眉头。说起来,戏志才的脾气比起以前好了很多,若是放在以前在阳翟时,听到乐彪这句荒唐之极的话,他恐怕当场就要直言驳斥之,现如今他跟随荀贞,移气养体,亦是久居上位,养出了一点城府,却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,没有说话。

堂上诸人里边,不信“岁首逐疫”这一套的也只有荀贞、戏志才两人罢了,包括刘衡、魏畅在内对此也都是深信不疑的。刘衡唉声叹气,说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这可如何是好?”

乐彪说道:“亡羊补牢,未为晚也。相君,不如马上传檄诸县,令各县吏、民凡有在正旦那一天没有画鸡於门的,立刻补上。六畜之中,鸡随日起,阳气最旺,画了鸡於门上,则伤寒疫病自难入门。”

“卿言甚是!好,我这就起草檄文,传发诸县。”

没想到刘衡“从善如流”,还真接纳了乐彪这个荒唐的建议,荀贞听不下去了,开口说道:“相君,贞愚以为,传檄诸县固是当务之急,可令诸县做的第一件事却似非是令画鸡於门。”

“噢?中尉有何高见?”

“伤寒既然出现,不可能只出现在邯郸一县,郡中余县极有可能也已经出现染上此病的患者。贞在来相府的路上,见街上行人寥寥,县里出现了伤寒的事儿可能已经传开。以此度之,余下诸县如果出现伤寒,可能也已经传开了。现在第一件事,似应是命令诸县吏员安抚民心。”

刘衡老於政务、精通民事,出现疫病,第一件事自然是应该确定疫情、安抚民心,以免生乱,特别是在黄巾新破之后的现在。这件事本不该由荀贞来提醒,只是因为刘衡几乎是亲历了近数十年来的每一次大疫,耳闻目睹,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恐怖印象,对伤寒、疫病早已是“闻虎色变”,因此一听县里又出现了伤寒病患便就六神无主,失了分寸把握,忘了此条。

他如梦初醒,连声说道:“正是,正是。”

“第二件事,似应是传令诸县,伤寒患者如有病逝的,必须马上掩埋,不得暴露野外。”

汉人不知道伤寒是通过什么传染的,可已经知道如果在伤寒病患死后,不能掩埋之的话,那么伤寒就会继续传染。每当疫病之时,及时掩埋死去的病患这已是地方郡县控制疫情的惯例。

“对,对。”

“第三件事,似应是令相府医曹和各县的医曹马上熬制对症之药,分发给百姓。”

施医药给民,这是控制疫情的一个惯例。

“是,是。”

“第四件事,似应是令诸县不惜一代价,加大对流民的赈粥,并对县中无食的贫民也要开始赈粥。”

这一条是为了增强人体的免疫力,也是控制疫情常用的一个办法。

“对,对。”

“第五件事,似应是令诸县组织人手,分门别户地挨家上告,县民也好、流民也罢,叫他们日常多洗澡沐手,注意通风。”

“没错,没错。”

“第六件事,凡是感染了伤寒的患者,必须集中管理,要把他们集中在一处,禁止他们出入,并除了给他们医治的医者外,禁止任何人进入。”

这一条的难度有点大。流民还好说,把他们中的患者集中起来不难,可县民中的患者要想集中看管就难了。刘衡为难地说道:“若是县民不愿?”

“宁闻一家人哭,不能闻一郡人哭!为防县民有不愿的,可令诸县出动县卒办理此事,并为防止县民有染患伤寒而家人却瞒不上报的,可暂时赋予县吏入民居检查之权。”

依照汉律,吏卒无故是不得进入民宅的,而今是非常之期,可以让吏卒入民宅检查。

“好,就按中尉说的办!……,还有么?”

“第七件事,似应是传令诸县,不许县中的流民出境,同时也要控制县界,不许县外、郡外的流民入境。”

这一条的难度更大。荀贞也知道以当下的条件来说,是很难把各个县以及本郡与外郡彻底隔绝开的,说完了这一条,他顿了下,复又叹道:“这一条执行起来也许会很难,但是虽然难,却也需得令诸县尽力为之。”

“还有么?”

荀贞也就只能想出来这么多,摇了摇头,说道:“暂时只有这些了。”

魏畅接口说道:“去年黄巾起,郡民死者极多,有的没能得以安葬,以畅之见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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