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45)(2 / 3)
发生变化。
术式发动期间,术式拥有者本人自身禁止领域,禁止术式,禁止咒力。术式结束后术式拥有者恢复领域,恢复术式,恢复咒力。
当然,此时村田还没有学习到咒术师如果清楚讲出自己的术式,是有buff加成的这个知识。所以他也不会向咒灵解释自己的术式。
在他和漏瑚说话的时候两人距离就已经开始急速拉近,少年弓腰时日轮刀从雪白柔软的羽织袖子里闪出来。因为速度快到了让人没办法形容的地步,那个瞬间漏瑚甚至分辨不清楚村田的刀到底是什么颜色好像是绿色,很通透的绿色。
像阔叶林里聚满了倒影的湖泊。像春天拂过山巅的风。
像尾巴点过水面的蜻蜓。
漏瑚突然间找到了形容这把刀的词汇,他睁大眼睛,瞳孔里倒映出另外一种色彩。漏瑚从来没有想过,人类身上会有那么强烈的,本该属于山川草木的力量。
咒具里面涌出了咒力,不在禁令范围之内的咒力瞬间破坏了漏瑚的身体。但是刀锋没有停下,它掠过漏瑚的脖颈,按照它最开始被创造出来的作用,又掠过真人的脑袋。
整个过程可能还不到一秒,但是这次村田的术式可以维持二十秒。
快到极致的居合拔刀。在翠色还未进入敌人的视线时,武士已经垂眼收刀出刀很快而收刀却缓慢,一口气在他收刀的时候缓慢的吐出来,他垂着眼,眼睫半掩着失焦的梅红色竖瞳。
二十秒结束,术式消散。村田在原地站着没动,嘴巴里尝到浓郁的腥甜味。
没有领域之后太阳光重新照下来,地面有一道非常夸张的裂痕,四面建筑几乎都被焚烧殆尽,甚至还有残余的咒力在肆意横窜。
他缓慢的转头,感觉能听到自己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。比起过耗的咒力,现在翻来覆去的饥饿感才是村田最烦的他左手按下刀柄,踩着咒灵的尸骨走过去,舌头卷过自己的牙齿,舔着缝隙里的腥甜味。
自己的血并不能满足腹中越烧越烈的饥饿感。村田找到半堵未能完全倒下的墙壁,靠着阴影处坐下。
裸/露在外的皮肤已经红到了一个有点吓人的地步,刚刚晒太阳的一小会儿就足够他严重晒伤。村田闭着眼,手伸进右边羽织口袋里,从里面摸索出半透明的密封袋。
里面装有注射器,和暗紫色的注射剂。他勉强睁开眼,低头用尖牙咬开袋子,冷汗顺着额角滚落下来。
用尖锐到过分的指甲划开瓶盖,将暗紫色液体摄入注射器中,他伸手摩挲着自己脖颈上的动脉,正在对准。
蓦然,一股浓郁的,血液独有的腥甜味窜入鼻腔。五感比脑子更快捕捉到那股味道,村田的心脏在瞬间猛然挣扎起来,他握刀的手一抖,注射器滚落下去,和地上的碎片混杂在一起。
明明体力还很充足,脑子却止不住的眩晕,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。村田的眼睛瞳孔变得极其细长,几乎细长到完全不属于人类的范围了:原本只是从嘴巴边缘探出一点尖角的利齿,在此刻已然长得完全越过下唇。
思绪空白了片刻,等他勉强找回一点理智的时候,视线已经不受控制的黏在了阴影之外的人身上。
是人。
一个受了伤,并且伤口不断散发出鲜甜的血液气息的人。
村田无意识的咽着口水,眼瞳红到近乎透明的地步。这是术式后遗症术式范围之内禁止咒术,于是就要千倍百倍的压榨身体里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天赋。
人类的力量终究有限,当□□追不上天赋时,属于鬼的基因便蠢蠢欲动的跳了出来。
人类做不到的身体极限,换成鬼不就可以了吗?
好饿好饿
村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,手指发抖的摸到手机,随便拨出去一个号码。他不知道这个号码会打给谁随便谁都好,最好是家里人,或者医院里熟悉的声音。
那个受伤的家伙看起来很迟钝,还没有发现躲在残垣断壁后面的村田,也不知道自己正置于什么样的危险之中,只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。
手机漫长的拨号音连续响起,每一声都好像在催着村田赶快开饭。他混乱而惘然的舔着自己牙齿,籍由那点快要散掉的腥甜味安抚自己快要丧失理智的胃部。
电话通了,那边传来伏黑惠的,略微失真的声音:阿理?
村田舔舐牙齿的动作停住。他混乱到好像被盐巴凝固的脑子,因为这句话而清醒了一部分,嘴巴里好像也蔓延开盐巴苦涩的味道像是没有过滤过的那种盐巴。
过了好几秒,他才找回自己的一点语言组织能力:打电话给产屋敷医院,拜托愈史郎先生立刻来京都支援我我身上有定位器,他知道该怎么做
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一点清明又散掉了。村田蜷缩起来,手掌按着自己后脖颈往下,连接颅骨的那块脊椎。
仿佛还能摸到针眼,剧烈的痛从整个脊椎里蔓延出来。他梅红色的眼瞳又开始失焦,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冒出最后一个念头:应该和惠开个玩笑的,刚才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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