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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得温和了一些。
“宗硕何必如此客气?我今次请你至此,便是极看重你,不忍你走上歧路的。”
……啥?啥歧路?
你眼中的错愕似乎令他十分愉悦,他笑了一笑,“封官赏爵之事,便在须臾几日里,宗硕还未察觉门前清清冷冷,大有异常么?”
听起来像是要扎诸葛亮小人,你心说。
“请都护大人明示?”
李都护看了你一眼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宗硕行军打仗时是极通透的一个人,如何回到长安,便这般犹在梦里?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他在毯子上坐下,你也跟着坐下,婢女奉了茶来,而后又悄悄退下。
“宗硕是以为,既与诸葛丞相有那般纠葛,必会被视为心腹?”
……啥?他在说啥?你怎么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?
“……哪,哪般纠葛?”
李严冷笑一声,“宗硕身为男儿,为掌兵权,却甘为佞幸事,以为旁人不知么?”
……刘赐啊刘赐,你到底是把诸葛亮的名声给败坏完了!
看你一脸宕机,李严眼中闪过一丝鄙薄,端起茶盏,又十分悲天悯人的笑了笑,“诸葛丞相面似宽和,心却是极冷硬的,此次北伐论功行赏,刘将军既无加官,亦无封爵,只以金帛相赐,难道不是丞相意欲保全名声,与宗硕断绝之故?”
行,诸葛亮不仅搞基,还是一渣男,吃完就跑不负责!
你适时的抬起头,一脸不可置信,“我率本部兵马历经苦战,暗道血流漂橹,禁沟水为之不流,方才攻下潼关,丞相怎会如此待我?!”
“宗硕若不信我,待内禅事毕,行赏时便可知了。”
你低头,做了一下心理建设,告诉你自己大不了以后季汉也不置史官,就没有人知道诸葛亮搞过基了。而后整理了一下表情,重新抬起头,“都护告知在下,又是何意呢?”
“你虽出身宗室,却无世家大族可倚,天子式微,又无能为援,因而效佞幸事而取悦诸葛丞相,亦是无可奈何之事,但若我能给宗硕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,又不须你如此这般呢?”
“如何能有这般机会?”
李严捻了捻胡须,志得意满的一笑,“丞相还于旧都,兴复汉室,已是劳苦功高,未来攻魏伐吴,怎能还劳丞相亲征?”
谈完了正事,可以开始吃酒宴了。
李都护家的酒宴也一样秒杀相府的小厨房,虽然这地方实在搞不来海味,但各种山珍还是有的,你见过的没见过的都上了一遍。
……其中还真有烤兔子。
酒过三巡,外面愈冷,室内温度便愈高。
你听不习惯乐师的奏乐,也无法对美貌的舞姬产生任何反应,只能吃饱了就出去溜达溜达。
一轮冬月悬于夜空,将这座华美庭园照得纤毫毕现,尽管草木已枯,却别有一番景致。
你正琢磨着要不要学一学回去山寨你那园子时,长廊转角处,还有一个提前出来透气的宾客。
……你认识他,他也认识你,这就有点尴尬了。
你正琢磨着怎么开口,还是干脆假装没看见直接走过去时,他先开口了。
十分客气,听不出什么不对劲。
“刘将军。”
“……司马公。”
司马懿嘴角翘了翘,你觉得那也不算是微笑,他重新将目光转移到那轮明月上去,用“今天天气真不错啊你吃了吗”的语气,平平常常地开口了。
“将军如何会来赴李正方的酒宴呢?”
你也想问他这个问题。
“李都护写了请帖,”你干干巴巴地说,“总不好不来,司马公呢?”
他瞥了你一眼,微微一笑,“我亦是收了李都护的请帖,不好不来。”
好的,话题聊死了。
长廊下一片寂静,屋内一片喧闹,寒冬时节,院落里连个草虫叫都听不见。你有点坐立不安,感觉尴尬癌要犯了,想找借口赶紧离开时,司马懿却又开口了。
“李正方腹中虽有思谋,却不通人情,将军如何我是不知,我却是后悔来赴宴了。”
你的八卦天线瞬间立了起来,“怎么说?”
这位中年文士模样的名将背着手,拇指敲了敲手掌,思索了一会儿,先问了你一个问题。
“将军如何看诸葛丞相?”
……你要如何看?负心薄幸?冷酷绝情?
…………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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