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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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体己话和殿下说。”

钟煜反问:“有什么是先生不能和孤一起看的?”

富海头压得更低,末了,他妥协道:“还请殿下和仙师往这里走。”

两人置身于满是画像的室中,各类官家女子美态纷呈,或温婉梳妆,或巧笑盼兮,画卷琳琅,铺展了一室,满是墨香。

沈怀霜从屋内一端望向另一头,画卷入目,他愣住了神,像是被什么忽然撞了下,可须臾之后,手又被钟煜拉过。

钟煜瞥了眼,面色铁青,拉着沈怀霜,拂袖出了屋。

“诶,殿下!殿下!”富海头顶冒大汗,抬袖擦了擦,抱着拂尘,小步过去。

“去和皇后说。”钟煜没回头,心头莫名极其烦躁,握着沈怀霜的手,回头道,“再把婚娶一事搬台面上,孤就同先生回崐仑,避世避个干干净净。”

富海擦汗连连:“殿下!殿下!”

道上无人,钟煜低过头看向沈怀霜,遮住了西斜的日头,身形挡在沈怀霜面前。

阴影覆盖,钟煜垂着眸子,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怀霜,问道:“先生觉得我刚才说的这话是气话么?”

沈怀霜看了会儿,勉强笑了笑:“为什么你会这么想。”

钟煜长睫颤了下,眸子低垂,像凝着清透的水色:“那你在乎刚才看到的么。”

沈怀霜心口像是突然被什么撞了下,眼底复现了刚才看到画像的迷茫,他偏过头,费劲地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……我不在乎。”

“是么。”钟煜握着沈怀霜的手,突然攥得很紧,他像哽住了。

沈怀霜也说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感觉,他其实是在意的,但不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能明白的情爱,只有他被抛下了。

“先生……我。”钟煜顿了顿,又勉强道,“这一来一回时间也迟了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那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二度犒劳的宴席上。

宴席上,乐声泠泠。乐女身着红色宫装,大袖雪白,面上都戴了金色面具。琵琶声随宾客入内,从大漠曲一路弹至塞外歌,也奏霓裳羽衣曲。

宾客盈门,高朋满座。

在场有军士,也落座了不少未出阁的娘子,大赵转寒,她们身上裙裾轻盈,又披着狐裘,身后火炉燃烧,香风阵阵。

谢寰入场,瞧见乐场,哟了一声:“这是要奏兰陵王入阵曲的架势,许久不曾听过这样铿锵的乐声,美人作伴,倒是难得让人不想中途离场。”

谢寰身侧跟着钟煜,因是犒劳军功,今日宴席由秦王代为操办。

秦王是敬帝第二子,年岁比钟煜要大上半轮,他出身也高,少时被许贵妃和敬帝偏爱多了,性子十分偏激。

场上四处燃了篝火,中间铺了张错金毯,色红而夺目。

钟煜才入场,周遭小娘子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,含羞带怯,脸颊飞红。

“你今日怎么不和你先生一起来?否则我们要得到这全场的目光啊。”谢寰推了推钟煜,他才发现钟煜目光一直追在那早已入席的人身上。

场上推杯换盏,宴席未热,沈怀霜已和场上众多要员寒暄过一番。

宴席既为庆功,钟煜理应同沈怀霜一起来,但今日两人像有意分开。

钟煜望了会儿,收回目光道:“先生今日有事,我没让他等我。”

“……”谢寰失语,“你们怎么了?”

“没怎么。”钟煜随口接了话。

真正意义上的咬他

秦王在场,见众人差不多都到席了,微发福的面上带着笑,祝酒致辞。

这祝酒词听不听都没什么区别。谢寰也懒得听,倒了杯酒和钟煜捧去,才撞了下,他发觉钟煜这酒喝了不少。

钟煜隔着中间十丈长的看台,场上,小娘子手边都有绸布做的花。

秦王弄出了“献花”这一出,谁要是看中了场上郎君,大可献花,郎君不收便是婉拒。

席上,有几个娘子遥遥望着沈怀霜,大着胆子提裙子过去。

娘子心口怦怦,耳畔红得一塌糊涂。

沈怀霜的面孔生得毫无瑕疵,目光如寒池秋水,衬得面容清俊,气质出尘。

眼前递来花,他摇头微笑婉拒。这笑给足了体面,哪怕被拒绝了,娘子看得心口一暖,反而展颜笑了。

她们巧笑几声,围着说了好久的话才散。

钟煜一杯杯接着喝,眉头皱如疙瘩。

周皇后坐在席上,瞥向钟煜,低头对富海说了一声。

场上琵琶声忽然变得激昂,铿锵有力,如千军万马,铁骑踏土而来。

舞池中央,云纹如同牡丹盛放,篝火燃烧,场上奔来红衣女子,身上轻衣如薄纱,金环相撞,腰肢款款,面容皎皎,她缓缓掀起眸子,眼中妩态天成,轻盈一笑,场上的目光几乎全都吸纳在她身上。

这正是戚丞相家的孙女。

戚小娘子京中闻名,才色双绝。

鼓声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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