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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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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不明白宁呈为什么要用董岩来羞辱他,难道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就不配有朋友?谁规定是朋友,就一定要有情感关系的?

原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,跟福利院那些欺辱他的坏孩子一个样,当他每月一封的信是不要脸攀高枝,嘲笑他上赶子贴董岩的冷屁股。

面对指指点点的声音他一直置若罔闻,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他就是想跟董岩分享他的生活,为了寄信,为了给董岩买生日礼物,他捡了好多年的废品,他在意的是投递员从未送来过董岩的信……

他不傻的,日子一长他也会想很多。

或许是信件寄丢了,或许是董岩随爸妈搬新家,或许是上学功课很重,又或者董岩的爸爸妈妈不愿让董岩联系他……

但他的一千个“或许”里没有一个是怀疑董岩的,那个耳朵流着血还挡在他身前的董岩永远不会抛弃他。

所以他的信和礼物没有停过,哪怕仅有万分之一的概率,他也想让董岩收到他十年如一日的关心。

可今天……一想到董岩不认他,小束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,他是做错什么让董岩烦他了吗……

“唔嘛,嘛……”

睡到七分饱的卷卷受小束抽泣声影响提前睁开了眼睛,可他非但没有瘪嘴哭咧咧,反倒舞着小胳膊抓小束手臂。

小束听到卷卷叫他,赶忙别过脸用纸巾潦草地擦了擦眼泪,跟着将卷卷从床上抱了起来,哄道:“呀,妈妈的小卷卷睡醒啦?睡得好不好呀,有没有想妈妈?”

“咕,卟咕……”卷卷抬手拍向小束发红的眼睛,动作看起来很大,但落下时是轻轻的,小嘴嘀咕着,“fafa嘛嘛。”

“妈妈没哭,妈妈只要跟我的小卷卷在一起,就通通都没关系。”小束哭腔愈发浓重,微微仰身让卷卷在他怀里趴稳,旋即又拽纸巾按在湿漉漉的脸上。

眼下财产公证手续没办成,宁呈对他去留一事只字不提,他再次陷入被动的窘境。

这种感觉好似他是咸鸭蛋中可有可无的蛋清部分,随时都可能被丢进垃圾桶,而他对此却束手无策。

小束抹过眼泪从地台床起身,抱着卷卷先从柜子中取出尿片,继而来到婴儿床将卷卷放了进去。

卷卷刚一躺稳,房门被推了开来,小束第一反应是宁呈,条件反射地暂停换尿片的动作。然而当他转脸看过去,进来的人却是李姐。

李姐在宁呈与小束回家时就发现气氛不对,此刻小束的哭相印证了她的猜测,但站在打工人的立场她不好多嘴,语气上柔和些是她唯一能做的。

“小束啊。”李姐笑呵呵说,“先生找你,在一楼客厅呢。”

“好的李姐,我给宝宝换完尿片就下楼,麻烦您了。”小束连连点头,无措的双手上上下下折腾三四次,才反应过来要给卷卷脱掉旧尿片。

待李姐关门,小束颓然叹息,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如何面对宁呈,宁呈不会是要撵他走吧……

小束忐忑至极,为此下楼时专门带上他唯一的救兵——卷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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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宁呈叫小束下楼不为别的,刚刚在监控看到小束又掉眼泪,他就想问问是不是非要跟那个公职人员重新建立联系,如果小束的答案是肯定的,这个忙他也能帮。

说一千道一万卷卷需要小束,他需要孩子快乐,冷静过后做出适当妥协是必然的事。

但他属实没料到小束会把卷卷抱下楼,如此一来,他连说话的音量语气都要进行自我管理。

吃不准小束是有意将他一军,还是孩子醒得不是时候,宁呈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位置,开口道:“过来坐吧。”同时拾过茶几上的文件袋。

“你的证件是想现在收回,还是等周一办完婚姻登记再拿走?”宁呈睨了眼小束被红血丝覆盖的小狗眼,莫名有些烦躁,仿佛他捡回来的小狗一心惦记小伙伴,让他付出的金钱和精力变得不值一提。

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,宁呈暗骂道,小没良心的。

“登,登记过后给我就行,我不着急。”小束听出宁呈不是要撵他走,坐到沙发上时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卷卷脑门,忐忑道,“那公证的事怎么处理,会不会耽误你时……”

“手续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宁呈抢白,“我这边会安排下周一上门办理,你在家等着就行。”

正常情况下,公证处上门办理业务只针对行动不便的人,这也是宁呈不愿占用社会资源带着小束去公证处的原因。

但他不是总有时间浪费在办手续上,决定托关系在一天内把婚前财产公证和登记的事一并解决,包括安排人在周一凌晨去婚姻登记处代排,以确保能最早办理结婚登记。

小束不敢得便宜卖乖,忙不迭点头,“好的好的。”

抛开宁呈时常不说人话,趾高气昂,动作野蛮等等缺点,宁呈在办事上还是很让人踏实的。

寄人篱下的他在车上给宁呈撂脸子,但凡宁呈度量小些,医院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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