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户未曾打开。
柳元贞屈膝想打开木柜子,钉螺意外划开了手。
他的衣裳是烂熟杏子似的橙褐,浓烈而抢眼的颜色,其上有绣大片珍珠灰的云纹,若是细看,好似香灰抖落在云纹,顺着光线变换灰白的两面。
冰裂汝窑挡住视野的一角,我摇晃着从软榻上坐直,头颅里灌满迷蒙雾气。
摊开泛黄古老的画卷,血色把他染的活灵活现。
对上男子乌黑的眼睛,心神被抽空了一半。
不是叶正仪从画卷里走出,是自己欲望浮现。
我感觉自己罪大恶极,突然从大梦里惊醒,悔恨不已,却抵挡不住这想法。
“不要在软榻上乱动。”
这也像叶正仪说出的话,我分不清真假。
很想在这个梦里安稳的睡去,得到片刻的宁静。